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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种蛊后囚宠:霸道司令强制爱 第22章 发火

第22章 发火

    沈静姝抿唇,笑意淡淡的,未达眼底:“谢谢姐姐祝福。”
    在场的妇人们,除了沈静姝,其他人都是多年的熟识亲戚,好几年未见,自是有许多话要说。
    沈静姝陪衬在这里,儘管跟她们搭不上话,却始终端方地坐在那里,丝毫没有被冷落的不悦,神色恬淡,静静听她们敘旧。
    妇人们数起几个出嫁的姊妹各有几个儿孙,儿孙们有了什么去处,裴老夫人嘆了口气,神色中带了伤色。
    眾人知道是为何,连忙安慰道:“过去的已过去,老夫人要往前看才好呢!司令才二十五,正年轻力壮,將来一定会儿孙满堂。”
    有妇人便对沈静姝道:“夫人还不到二十,正是生了孩子好恢復的年纪。司令府男丁单薄,若子孙兴旺也让旁人少了覬覦之心。”
    她所说的也不无道理。家族兴旺,必然要人丁旺盛才行,有人才有希望。
    沈静姝只微笑道:“我知道了姨母。”
    令一妇人道:“女人也不要亏了自己,若是为了绵延子嗣一个劲地生身子要用坏了。该为男人纳妾时就纳妾,既保证了人丁兴旺,还让自己有喘息的机会。”
    裴老夫人满意地点首,去看沈静姝,见她始终带著柔和的笑,脸色一分未变,静静等妇人们说完,才不徐不疾地道:“家中都是晋存说了算,我听他的。”
    意思是,若要纳妾,你们去问裴陟,只要他同意我自然没意见。
    可关键是,裴陟被狐媚子迷得晕头转向,根本没有纳妾的想法!
    裴老夫人眼神瞬间变冷。
    这个沈女真是软硬不吃,打太极的好手!
    今日她组的这个劝说局是一点效果都没有!
    几个孩童坐不住了,保姆们带著他们去园里玩。
    裴凤示意沈静姝也同她一起去园里走走。
    孩子们在保姆和佣人的带领下,自四散开玩耍去了。
    身旁没了外人,裴凤开门见山道:“晋存和韶棠的婚事是我父亲定下的。晋存很满意。晋存二十岁那年要去夷山基地带兵训练一年,在动身之前,两人就正式订婚了,打算等从夷山回来父亲授予他军衔后就完婚。”
    听到这里,沈静姝心头微颤。
    果然,裴凤说出来的是她最不愿相信的事实:“结果,晋存从南方带回了你,一回来就退了婚,授意崔家將韶棠嫁到了遥远的辽州。”
    裴凤苦笑了一下:“男人的感情就是这么凉薄。爱的时候那样热烈,不爱的时候又那么无情。”
    沈静姝神情严肃,凝思著,没有说话。
    裴凤却继续道:“韶棠的丈夫去年过世了,她没有子女,在艾家无立足之地,有回虞市的想法。她是个宽宏大气的女子,被人横刀夺爱,日子过得不顺,也从未有过半句怨言,言谈间反而都是对过往美好的回忆。”
    “横刀夺爱”四个字像针一般扎在沈静姝的耳膜上,她的心都颤了几颤。
    她干涉了別人的人生,並且导致別人过得不好。
    裴凤见她那模样,从心底冷嗤了声,暗道:真会装模作样,这娇媚样子装给谁看呢。可恨的是,晋存就是吃这一套。
    她道:“我知道你身子弱,剖腹產伤了元气不能立即生育。可裴家情况你也知道,我的父兄和两个侄子都在四年前被叛党所害,只剩了晋存一人,子嗣是最紧迫的事。晋存很欣赏韶棠的大气宽和,对她也一直有愧疚之心。若能让晋存和韶棠再续前缘,一则是弥补了对韶棠的亏欠,二则是可以分担你的压力,让裴氏人丁儘快兴旺起来。你意见如何?”
    沈静姝抬眸,轻声问:“是晋存的意思吗?”
    裴凤轻嗤,反问道:“怎么,晋存有这意思,你回去还要同他闹么?”
    沈静姝默然,定定看著前方,黑白分明的瞳仁像蒙了层薄雾,倒映著小径两旁摇曳的小。
    唯有长长的睫毛如受惊的蝶翼微微颤动,叫人看了忍不住心生疼惜。
    裴凤极厌恶她这矫揉造作的娇媚样儿,口中说出的话更冷了:“你出身卑微,靠抢夺別人未婚夫当上司令夫人已是天大的恩赐了,人还是知足得好。现在你不能生育,我弟弟想娶平妻你还想阻拦不成?男人今日跟你山盟海誓,明日就能对你弃若敝履。你没有得力娘家做依靠,若是一意孤行,將所有人都得罪了,將来你失宠时,所有人都想对你们除之而后快,到时候,那便是你们沈家一个也逃不掉。”
    这话虽是威胁与恐嚇,可其中利害沈静姝心知肚明。
    歷来皇室贵族、高门大户的婚姻,都不是只有两个人的意愿,更多的是为平衡各方利益所达成的联姻罢了。
    今日婆婆和大姑姐破天荒叫上她,循序渐进,最终目的就是告诉她,她们想让裴陟娶崔韶棠作平妻,並且让她笑著接受。
    她没有与她们谈判的砝码。
    虽然现在裴陟对她还算宠爱,但她不能只看眼前。
    色衰而爱驰的那日,说远,也不会太远。
    司令府中,除了裴陟,便是婆婆和姑姐的话分量最重。
    想要在被裴陟冷落后自保,一定不能跟姑婆闹翻。
    最好的法子,就是答应她们。
    ……
    沈静姝苦笑一下,轻声道:“姐姐高看我了。我根本左右不了晋存的想法,一切都在於他。若他想,我再怎么闹他也不会改变主意。”
    裴凤道:“我自然知道。只是男人都好面子,哪个男人不希望后宅安寧?你若大度接受,晋存才可无后顾之忧地再娶一妻。”
    沈静姝启唇:“好。”
    顿了几秒,她抬眸,郑重地对裴凤道:“静姝有个不情之请。若將来我跟晋存感情不再,希望姐姐和妈能护弘郎周全,护沈家周全。”
    裴凤一笑:“这是自然。只要你顾全大局,为裴家考虑,我和妈自然也会善待你。”
    ……
    从联军司令署回来的路上,车忽然停了,前面的李全道:“司令,是二小姐叫您。”
    裴陟往窗外一看,是裴凤和一名女子拎著大包小包站在街边。
    大约是司机不在身边,想搭他的车回去。
    “让她们上警卫队的车。”裴陟吩咐道。
    说完,他又闔目,双手抱胸,脑中想著今日的公务。
    “司令,二小姐是有什么事跟您说呢。”
    裴陟睁开眼,脸上带了不耐烦,有什么事不能回家说的。
    裴凤已走到他的车门旁,敲了敲窗,笑著道:“忘记带司机出门了,坐你的车回去。”
    若只有她一人,上他的车就行,可她身旁还跟著个女人,他不喜陌生女人坐他的专车,便示意后面的警卫车辆:“去后面。”
    裴凤身旁的女人看著他道:“晋存,不认得我了么?”
    裴陟望过去,方才觉得有些眼熟,此刻仔细一打量,这不是他之前的未婚妻么?
    她什么时候回来了?
    裴陟有些意外:“你什么时候从辽州回来的?”
    崔韶棠有些黯然,语气中有深深的嘆息:“我回来散散心。前日傍晚刚回来。”
    裴陟“哦”了声,没有深问的意思,礼节性地道:“虞市这几年变化很大,好好玩。”
    崔韶棠欲语还休,理了理鬢髮,深望了裴陟一眼,同裴凤一起上了后面的车辆。
    隨著女人撩发的动作,裴陟的目光落在她鬢髮上,那里別著一枚钻石髮夹——那是他送给她的订婚礼物。
    当初怎么忘了拿回来。
    崔韶棠礼数一向足,定是已探访过他母亲的了。
    不知她跟沈静姝见过没。
    若是沈静姝知道这是他前未婚妻,头上还戴著他送的订婚礼物,定是要不痛快,自己躲著暗自伤神。
    想到此,裴陟心中驀地烦乱,决定顶多留崔韶棠在虞市三五日,赶紧將其撵走。
    她待的时日越长,对他越不利。
    崔韶棠下车后,不多时,裴氏姐弟也到了司令府。
    裴陟的脸拉得老长,一下车就质问裴凤:“你带她来我跟前做什么?”
    裴凤呵笑了声道:“怎么,你还没忘掉她,还是心有愧疚不敢面对?”
    裴陟冷嗤一声,唇角扯出一个讽刺的弧度:“我裴晋存不欠任何人,也不怕任何人。”
    “但我现在有妻子,”他顿了一顿,语气中含了警告:“你跟她怎么亲热我不管,別带她去静姝眼前晃。”
    “今日韶棠来拜访妈,静姝也在。她们俩早就见过了。”
    裴陟黑沉的长目中有一丝冷意闪过,也不再理裴凤,大步回了主院中。
    一进去,见春兰带著两个婆子在做打扫,他皱眉,厉声问:“夫人呢?”
    那急不可耐的语气把春兰嚇得一哆嗦,忙道:“夫人带著少爷在后院给猫洗澡。”
    裴陟立即抬脚去了后院。
    青石地上残留著一团水渍,空气中散发著皂角的清香。
    日头渐渐斜了,將后院的石榴树影拉得老长。
    一抹纤细的背影坐在水盆边,露出的一节手臂白玉一般莹润。
    旁边小板凳上坐了个小小的身影,乖乖地看著。
    沈静姝把木盆往树荫里挪了挪,指尖探进水里试了试温度,又往盆里添了半瓢温水,然后拿著猪毛刷给一身泡沫的小猫刷洗。
    弘郎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也拿著把猪毛刷有样学样。
    “喵呜 ——” 小猫突然从水里抬起头,甩了甩脑袋,水珠溅了弘郎满脸。
    弘郎“咯咯”笑起来。
    沈静姝也温柔地笑,扯下前襟的手绢替弘郎擦拭脸上的水珠,目带慈爱地看著他。
    这看不到尽头的后宅生活中的唯一亮色,那便是她的宝贝弘郎了。
    今日发生的事让她心中蒙了层霾色,可回来跟孩子和小猫一起玩了会,她心中就透气了许多。
    不知她小时候是否也跟父母有这样的温馨时刻?
    父母很少跟她讲小时候的事,只说她从小就乖、听话。
    到了现在,父母待她也疏远了。
    她最亲的人只剩她的儿子弘郎了。
    ……
    后院的温馨场景让裴陟略顿了顿脚步,停在那里打量著自己的妻子。
    高大的影子投在地上,將她的身影遮住时,沈静姝才意识到身后有人。
    抬首,正与裴陟黑沉的目光对上。
    她莞尔,缓缓站起:“晋存,你回来了。”
    裴陟打量著她,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蛛丝马跡的情绪,可她乌黑的眸子犹如静湖,里头除了一贯的温柔与顺从,没有什么特別的。
    裴陟示意保姆抱走儿子,后院只剩了他们夫妻二人时,他直截了当地道:“崔韶棠是我之前的未婚妻,是父亲替我定下的,我本来对她就没什么感情,只是父母之命罢了。后来咱们在一起,我就把婚退了。就是这样。”
    “这次她回来,我也不知情。你別多想。”
    沈静姝眸光微颤。
    儘管裴陟一句话就带过了,但她听得很明白:他们是先在一起,他又回来跟崔韶棠退婚的。
    再次確定了她的確是第三者。
    她不认为自己会插足別人的感情,她好想將当时的情景弄得清楚。
    可具体是怎么回事,看样子裴陟是不会告诉她的了,她也没有刨根问底的必要了。
    问多了,恐怕裴陟又要恼火了。
    见她没说话,裴陟低首看她:“不高兴了?放心,我不会让她久待,三五天就让她走。”
    沈静姝终於出声:“韶棠姐姐的丈夫去世了,她没有子女,在夫家地位尷尬,她想搬回虞市居住。”
    韶棠姐姐?
    明知道崔韶棠曾是他的未婚妻,她不仅不介意,还对崔韶棠称呼得这么亲密?
    男人心中一阵酸胀,一股无形闷火渐渐自腹中升腾而起。
    他脸色落下来,目中带了寒意,冷声问:“你这是在替她求情,希望我同意她搬回虞市?”
    沈静姝摇首:“我只是把她的难处告知你一下,同不同意,还是得由你拿主意。”
    男人冷笑了声,眼神中的暗意愈来愈重,目光紧紧锁住妻子:“我听你的。你想么?”
    沈静姝一怔,不由得抬首看他,却正好与他暗沉阴寒的目光对上。
    她读出来他的怒意,知道一个答不好他便又要发火了,便揪紧了手绢,轻声说:“晋存,你自己拿主意就好了。”
    裴陟却上前一步,將她逼至柱子旁,语气阴寒地问她:“期期,你回答我,你想让她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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