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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3章 不想当将军的士卒(月末求下月票)

    第453章 不想当将军的士卒(月末求下月票)
    宋煊如此豪气的话,禁军士卒们面面相觑。
    皆是不敢高声言语。
    以前大家对“上官训话”都是表面恭顺。
    可宋煊都不会说那些笼络人心的话,直接简单粗暴让钱说话,让这些丘八们都不适应了。
    况且谁家在樊楼宴请这么多人,能如此豪气叫大家敞开肚皮在这吃喝的?
    这不是在做梦吧!
    按照以往的经验,状元郎怎么可能会宴请臭丘八呢?
    双方之间的身份就不是一个对等的。
    可此时状元郎真金白银的代替了以往的空话连篇的虚伪面具,当真是让人不适应。
    刘平的眼皮子直跳:
    “宋状元准许这帮没见过世面的大肚汉,在樊楼敞开肚皮吃喝?”
    “他不考虑多少钱的后果的吗?”
    昨日他还等着宋状元口吐莲让这帮士卒士气大涨,结果就三句话,明日放假,樊楼宴请,现在解散。
    刘平今日到了樊楼还期待着宋煊能够口吐莲激励士卒,结果就说敞开了吃,所有人的帐都算在他一人头上。
    大家不是没见过豪气之人。
    但是从来没有见过像宋煊这般豪气之人。
    宋状元像是根本就不拿钱当个钱一样。
    狄青率先鼓噪:
    “我等多谢宋状元的宴请。”
    狄青是能做到统帅的,那自然是极为懂得变通之人,此时显得越发机敏。
    他的一声嚷嚷,才让众人回过味来,紧接着各自喜上眉梢,更是大声向宋煊道谢。
    整座楼都回荡着众人感激之意。
    宋煊也不等他们回应,直接吩咐上菜。
    况且以如今的教育,宋煊并不觉得跟大头兵讲什么空话,直接带动大家的直接需求,都来樊楼搂席。
    此事定然能让大部分人都满意。
    毕竟樊楼当真是高端场所。
    宋煊下去后想着随意的找一桌坐下。
    “大官人。”
    朱观颇为激动的抱拳。
    他去岁还是罪犯呢,在宋煊手底下干活,今年摇身一变就成了禁军士卒。
    “哎呀,你小子走上正途了。”
    宋煊止住脚步指了着他道:
    “朱观,本官记得你,去岁清淤带着队伍得了第一,得了雪酒的赏赐。”
    朱观大喜过望:“未曾想大官人还记得小人。”
    “倒是身手不错,也能被选拔进来,今日雪酒管够了。”
    “多谢大官人。”
    朱观这才坐下,脸上越发得意。
    “小人见过大官人。”
    赵津也是罪犯。
    因为在清淤的时候抓捕逃跑的“罪犯林家人”立了功,这几个人也被任福给招进军中。
    “好好好。”宋煊点头示意:“一会喝一杯。”
    “折煞小人了。”
    赵津连忙躬身,他最喜欢为宋煊办事了。
    宋大官人是出了名的大方,今日就更加证明了他昔日在军中吹嘘的事,不是假的。
    所以赵津一副与荣有焉的模样,也重新坐下,对着同桌之人嘿嘿发笑。
    宋煊打眼一瞧,倒是没瞧见多少面色相熟之人,大多都是新面孔。
    他看见刘平坐在那里,还有空位,直接坐了过去。
    在宋煊吩咐上菜之后,樊楼的人都开始忙碌起来了,周遭也都热闹起来了。
    任福忍不住怒斥道:
    “大家都是斯文人,这里可是樊楼!”
    “李禹亨,你他娘的别把盘子端起来放嘴里喝菜!”
    “你她娘的给老子留一口!”
    李禹亨抹了一把嘴放下空盘子:
    “老大,大家都是武夫,装什么斯文人呐?”
    “就是。”
    像李禹亨这样的人并不在少数。
    自从宋状元说那三句话,他们许多人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没吃饭。
    来之前把屎都拉干净了,就怕占着肚子!
    任福眼里露出不解之色:
    “哎,我说你小子以前不是没跟宋状元一起吃过饭,我怎么没见你上次也这样?”
    “那能一样吗?”
    李禹亨哼哼了两声:
    “以前那是四司房的手艺,在外面吃的,这里可是樊楼!”
    “你她娘的还知道是樊楼!”任福瞧着全都是空盘子再次怒斥:
    “来这里都是达官显贵,大家吃饭斯文着呢。”
    李禹亨却不理会他,招呼茶博士:
    “这道菜再给我上一道。”
    “你。”
    “大哥,我从昨天开始就一口米没吃,也没喝水了。”
    任福手里的筷子还没夹几个菜,桌上的盘子都空了。
    兄弟们如此举动,把他这个“斯文人”气的够呛!
    李禹亨招呼一旁的茶博士过来,吩咐着再上一盘。
    反正今日宋状元说了,全都挂他帐上。
    那必须狠狠的爽吃一顿才行。
    茶博士看着空盘子,目瞪口呆。
    纵然他把许多菜名都牢记于心,可看着满桌子的空盘子,也看不出来是哪一道菜了!
    怎么在上一道?
    “这位客官,你能描述一下方才吃的那道菜的味道,或者模样吗?”
    李禹亨吧唧了下嘴:
    “好吃,忘了模样。”
    茶博士在樊楼干这么多年了。
    却是是第一次见有人把盘子端起来往自己嘴里灌的。
    这是菜。
    可不是酒啊。
    “客官勿要着急,今日宋大官人早有吩咐,许多菜都备了许多份,不如等整桌菜都走完了,客官若还觉得没吃饱,我们再从头上一次。”
    茶博士笑呵呵的解释:
    “毕竟我樊楼后面的菜样,那也是十分的美味,不如留些肚子。”
    “还有新样呢?”
    李禹亨以为这桌子上的菜吃完了。
    就没有了。
    “那可是多了去了。”茶博士伸出手指笑道:
    “宋大官人为了准备今日宴席,光是定钱就交了一万贯。”
    “诸位客官先喝些雪酒润润喉,后续的菜马上端来。”
    李禹亨等人闻言咋舌。
    一万贯!
    按照他们刚当兵的俸禄,到了六十岁兴许能挣到十分之一。
    任福放下手中的筷子,又给自己倒酒润润喉:
    “这雪酒可是樊楼的招牌,你们都别着急喝酒,省的后面上菜太多,醉酒全都吐了。”
    “对对对,还是任巡使说的在理,兄弟们少喝点酒。”
    说这话的人李禹亨给众人倒了半杯,但是给自己倒了满杯。
    一饮而尽,他只觉得樊楼的酒喝起来十分的舒爽。
    似这样的场景在每个桌上都十分常见。
    毕竟这可是樊楼。
    那是寻常人能进来消费的地方吗?
    可以说今日最累的就是这些传菜上菜的,往日都没有这么忙碌。
    这些士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光盘行动老厉害了。
    刘平早年间来过樊楼,但是次数也不多。
    毕竟成家了,家里有许多人口要吃饭。
    大宋官员俸禄高,那得是官职高才行。
    许多中低级官员在外地为官倒是滋润一些,但是这里是东京城,那就捉襟见肘了。
    “宋状元,我看你今日怕是要破费了。”
    “刘虞侯,这算什么?”
    宋煊夹着菜笑道:
    “钱是王八蛋,没了咱们再赚。”
    “等我七老八十还想来樊楼吃喝玩乐,那还能玩的起来吗?”
    “宋状元的言行,当真是。”
    刘平总觉得宋煊不是个读书人,哪怕说一句千金散尽还复来呢。
    但是眼前这位又是连中三元的状元郎,让他一时间都觉得错愕。
    怎么说话如此豪放,跟这些士卒似的?
    “无妨无妨,我宋煊平日里可没什么规矩,又不是在军中,搞什么军令如山倒之类的。”
    宋煊举起酒杯笑道:
    “我岳父对刘虞侯颇为欣赏,所以才会主动跟我说,此番虽然只有一个马军指挥的编制,倒是让刘虞侯大材小用了。”
    刘平当即双手端起酒杯:
    “宋状元言重了,曹侍中欣赏我,那是我的荣幸。”
    “今后我等无论是在军中还是日常行路,自是以宋状元马首是瞻。”
    “好好好。”
    宋煊与他碰杯之后一饮而尽。
    毕竟有自己老岳父在军中的人脉关系,宋煊想要找几个听话点的手下还是颇为容易的。
    至于自家老岳父说他性子急躁,宋煊也不会当面说刘平。
    “宋状元昨日选拔出来这多人,可是有心定下五个都头的人选?”
    刘平给解释了一下。
    一个指挥还需要一个副指挥使配合。
    每个都一百人,由都指挥使、副都指挥使管理。
    这可是满编队的,不像有些禁军指挥,会有缺额。
    每个都有两个押官,还有两个队将,更基层的伍长什长也要设立。
    “刘虞侯,在场的这些士卒不说以一敌五,但是打两三个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确实如此。”
    刘平也是连连点头,他选拔极为严格。
    没点本事的,也不会进来。
    “既然如此,那我心里有底了。”
    宋煊脸上带着笑意:
    “就算是强行点他们为将,怕是许多人也不会服气的。”
    刘平觉得若是宋煊能够点将,大部分人都愿意听着呢。
    “宋状元说的在理,路途遥远,又是去契丹,不加以制衡,怕是会容易出现问题。”
    “好。”宋煊又捡起筷子继续吃:
    “我心中隐隐有个想法,叫他们全都服气,刘虞侯且等明日的宣布吧。”
    “行。”
    刘平也不纠结,而是问道:
    “大官人,我们是每个人一匹马,都要带什么武器?”
    大宋穷,契丹人那些骑兵可不是只带着一匹马出征的,至少也得两匹,富裕的得三匹。
    如此才能有效的让战马得到休息,达到使用年限更长的好结果,而且也不会因为出现什么马脚歪了,骑兵就不是骑兵的问题了。
    如今大宋的战马可没有装备马蹄铁,战马蹄子磨损过快,会容易因劳累或者蹄部疾病提前退役。
    倒是西北等地有用木头来给马蹄装鞋子的流行,特别是甘州回鹘等地,至于用铁,他们可缺铁。
    中原部队目前保养战马的法子,多是给马蹄部分包裹皮革、麻布,甚至涂抹油脂进行防护。
    可惜效果一般。
    “自是要带一个指挥该带的武器。”
    宋煊看着刘平笑道:
    “明日刘虞侯随我去武库走一遭,提前把所需要的武器装备都领出来,契丹人难免会耀武扬威的,我大宋绝不能被他们比过去。”
    “那便听宋状元的。”
    刘平连忙点头。
    反正有宋煊在军中的关系,他想在武库当中领武器,那还是轻而易举能做到的。
    武库这个地方在历朝历代都非常重要。
    自古作乱都是要先攻占武库,分发武器,才算是有成功对抗政府军的基础。
    而且若是出兵,必然还要配备大批的民夫跟随。
    这一路在宋朝境内是驿站供应粮草,到了辽国境内,则是由辽国来办这种事。
    省去了后勤之苦。
    刘从德这才慢悠悠的过来,他找不到宋煊的位置,还是差遣茶博士带他过来的。
    “在家里处理些琐事,倒是晚了。”
    刘从德是家里的婆娘不愿意他去契丹那么远,被他骂了一顿才来的。
    她懂个屁啊,妇人之仁。
    现在岳父家有小舅子王羽丰支撑门面。
    王羽丰也跟着来了,连忙行礼。
    宋煊对于他与李君佑一起来,倒是无所谓。
    以前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又不是什么极大的仇怨。
    东京城许多人家,都是有姻亲关联呢。
    最终总能找到说和人。
    “十二哥儿,我弟弟说带这么多人,需不需要民夫?”
    刘从德指了指王羽丰。
    王羽丰对宋煊极为感激。
    要不是他干掉自己亲哥,怕是还没机会这么早当官,又继承家产呢。
    “十二哥儿,我也是觉得此番去契丹内部考察一下,瞧瞧什么买卖更好一些,毕竟我当家作主了,总不能让家业败了。”
    王羽丰觉得自己当了官,短时间内不会再升官。
    但是家族的事业可不能落下,他正是野心勃勃想要证明自己呢。
    宋煊很能理解王羽丰的心态,就他这样的“富二代”,不随便投资,那就算是稳赚不赔了。
    可无论是谁,都想要靠着自己证明一下自己能力,让家里人与其余人刮目相看。
    毕竟中国人自古以来,便是以成败论英雄。
    就算许多人都说着喜欢项羽,可大家最后想要当的,还是刘邦。
    “行啊。”宋煊也没打击他的积极性:
    “估摸也就是一些丝绸、茶叶,若是还能发现其余赚钱的买卖,你王二郎可就发财了。”
    “哈哈哈,少不得宋状元的提携。”
    王羽丰连忙给宋煊倒酒。
    他算是看出来了,抱着宋煊的大腿,将来定然不会过的太差。
    宋煊觉得使者带着自己的货物过去发卖,都是惯例。
    刘从德带着他小舅子占这个便宜,没什么大不了的。
    宋煊又看向李君佑:“表哥,你也想凑热闹?”
    “我对契丹人没什么想法,他们那里除了牛羊马之类的,还能有好东西?”
    李君佑对于这些事还是有了解的,主要是他有一个好爷爷。
    而且宋辽双方都是对对方进行出口管制。
    许多东西都无法互相流通,但走私也是颇为猖狂。
    李君佑觉得目前自己在东京城帮忙维持治河、赈济灾民就能学到许多。
    他对什么领兵之类的,毫无兴趣,而且也不认同宋煊这个状元同大头兵走的太近。
    宋煊又对王羽丰道:
    “你不如购入一些胭脂,兴许契丹贵女那边也喜欢这玩意,女人的钱好赚。”
    王羽丰眉头一挑:
    “倒是多谢十二哥儿的提醒了,我明日就多购入一批,带着人马一起去。”
    刘平倒是没什么兴趣,他想要置办那也没多少钱。
    说到底,去年能过个肥年,还多亏了宋状元带着他们去寺庙借钱不还。
    要不然往年那样是颇为拮据的,毕竟这里可是东京城。
    动不动就大买卖,刘平也参与不进来。
    好在没让他尴尬太久,就有人陆续趁着上菜的时候,过来敬宋煊。
    宋煊倒是没有要喝四百杯的意思。
    同样站起来,开始按照桌子打圈,主要是混个脸熟。
    说不准哪位在关键时刻就为自己挡箭了呢。
    所以宋煊主动到来,让一帮腮帮子一直鼓着的士卒受宠若惊,连忙赔罪。
    宋煊嘴上说着无所谓。
    当年我第一次来樊楼吃饭,那也是惊为天人。
    诸多禁军士卒也没忍住笑出声来。
    连状元郎都如此,那他们这样更是情有可原了。
    宋煊更是招呼他们没吃饱可以轮第二份的。
    总之今日吃好喝好。
    他唯一的要求,就是不允许撒酒疯,要不然樊楼的东西我可赔不起的。
    那就是直接开革出去。
    众多士卒纷纷拍着胸脯保证绝对不撒酒疯。
    好不容易跟着宋状元吃香的喝辣的,那如何能断送自己的前途?
    再加上大家都疯狂的吃菜。
    雪酒那都是小口抿的尝尝味道,免得饿了这么久才吃进去的东西,全都吐出来。
    那可是太可惜了。
    他们早就知道宋状元平易近人,但是没想到会如此平易近人,丝毫没有看不起他们这些底层的大头兵。
    在大宋整体氛围当中,好男儿才不会当兵呢。
    就该像宋煊这样的连中三元,那才叫好男儿呢。
    现在宋煊这个好男儿跟他们这些地位低下的男儿混在一起吃喝。
    如何能不让他们高兴?
    虽说此番出使契丹,众人都不觉得有什么危险,但是就这么一顿饭,那就足以让许多人对宋煊折服了。
    古代那些爱兵如子的将领,差不多也是宋煊这样了。
    在大宋可不是什么官兵平等的年代。
    大把的上官把这群士卒当成奴隶使用。
    如此现象在厢军以及边军当中极为突出。
    目前的禁军还没有烂彻底呢。
    刘从德十分不理解,宋煊为什么会主动跟那群大头兵喝酒去。
    那理应宋煊坐在这里,等着那群人来主动敬酒,才叫有身份的人。
    尤其宋煊还不是一般的状元郎。
    这群士卒能跟宋煊这个文曲星一起吃饭,他们都得宣扬自家祖坟冒青烟了,才有这种机会的。
    刘从德压低声音,问吃吃喝喝的小舅子。
    王羽丰眨了眨眼睛:
    “姐夫,毕竟咱们要去的是辽国,天高皇帝远的,需要这群人护着。”
    刘从德却是鼻子一拧,不屑的道:
    “他们敢不护着我,回来有他们好受的!”
    王羽丰愣了一会,他突然发现姐夫的行为跟他大哥出事前是一个样的。
    原来姐夫他只是会对宋状元好言好语,唯命是从,对别人还是以前那副嘴脸。
    于是王羽丰放下手中的筷子,耐心的解释道:
    “姐夫,万一这群丘八作乱,直接留在契丹,咱们大宋也没办法啊。”
    “宋状元可是比你我都聪明,他这么与这群丘八折身相交,必然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刘从德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
    他这辈子都没有什么危机感。
    除了宋煊给他“提干”那次!
    所以果断认怂。
    刘从德觉得这辈子第一次认怂是有些屈辱,但是随着跟宋煊接触,他发现自己当时的选择是无比正确的。
    现在听了小舅子的话,他眉头一挑:
    “不能吧,宋辽和平二十多年了,每年光是单方面使者往来就有三次,能出什么差错呢?”
    “姐夫,你问我,我也不知道。”
    王羽丰喝了一口酒:
    “但我相信宋状元的头脑,他定然比你我聪明,我跟着他走就成了。”
    “额,有道理。”
    刘从德点点头端起酒杯。
    这才第一次对着同桌的刘平露出笑脸。
    刘平自是不敢得罪大娘娘的侄儿,随即也假笑一下,颇为恭敬的跟他碰杯。
    “天知道刘从德为什么会对自己笑?”
    笑的刘平心里有些发毛,但又不得不配合。
    宋煊纵然是一桌一桌走过去,此时也觉得喝的频繁,随即他又坐下来,休息会。
    “宋状元。”
    赵振连忙给他倒酒:
    “今日多谢宋大官人的款待,我还是头一次来樊楼。”
    宋煊示意他坐下:
    “谁都有第一次,我岳父说你们都是以一敌十的好手。”
    “今后立了功受赏,那带着家人来樊楼吃喝,岂不是更美?”
    赵振更是激动,连连多谢宋状元的鼓励。
    大家说是禁军算得上是有排面,可在宋煊这个状元身份面前,依旧不够用的。
    许多进士都不会跟他们这个群体说话的。
    毕竟都是自恃身份之人。
    可以说,宋煊当真是过于平易近人了。
    让这帮没得到过读书人尊重的丘八们,更加感恩戴德。
    这种身份上的差距,足以让宋煊在他们这个群体当中,受到极大的追捧。
    宴会持续了很久,直到宋煊说不胜酒力,被人给送了回去。
    宋煊一掷千金的消息,更是不胫而走。
    尤其是那些吃到樊楼饭菜的禁军士卒,更是大声吹嘘。
    反正咱们跟连中三元的状元郎碰过酒杯了,这辈子都值了。
    宋煊倒是觉得无所谓,可是其余人都不这么想。
    谁都没想到宋煊会如此豪迈。
    当然也有人抨击他自贱身份,跟那群丘八们饮酒,有失身份,让人不齿。
    可这种声音相当渺小,谁不盼望着能够与宋状元共饮一杯啊?
    光是宋状元如此大气的作风,而且也不掉书袋,说什么让丘八听不懂的话。
    而且你与他交谈,他还会反手鼓励你。
    就这种人,走到哪里不会受欢迎?
    在东京城许多人都是底层,连臭丘八们都可以同宋状元饮酒,大家今后的机遇不是也来了吗?
    宋煊到了县衙,直接召集众人传达了自己被朝廷选为伴送使。
    在宋朝境内负责护送契丹人的使者,到了契丹人境内,他就作为副使出使契丹。
    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内,开封县衙大小事务全都由张方平代为处理。
    宋煊瞧着这些头头脑脑:
    “张方平乃是我发迹之前的好友,他在县衙说的话,就相当于我说的话。”
    “丑话说在前头,若是你们胆敢阴奉阳违,被我知道了,保准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大官人说笑了。”县丞班峰连忙第一表态:“我等哪敢得罪探郎啊。”
    “就是,就是。”
    “我等定然不敢让大官人失望。”
    众人都是因为宋煊的缘故,才能升职的。
    所以对他的话那是唯命是从。
    宋煊嗯了一声,示意张方平说话。
    张方平练习了许久,一改往日拘谨的姿态:
    “诸位同僚,十二哥他把如此重任压在我的肩头,我定然不会让十二哥失望。”
    “所以我的要求会更加严格,你们不想让十二哥失望,我也一样。”
    “在我暂代开封县知县期间,发生任何后果皆由我一人承担,只要尔等不违反大宋律法,协助我做好各项政务即可。”
    “谨遵张大官人的教诲。”
    众人连忙站起身来行礼表态。
    “行了行了,丑话说前头了。”
    “我希望你们今后团结一致干好差事,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难免会有宵小之辈再次兴风作乱,各自多用些心眼即可。”
    “喏。”
    宋煊挥挥手:
    “都滚蛋回去做事吧,若是契丹那里有什么土特产,本官兴许带回来让你们涨涨见识。”
    众人哄笑着离开。
    等人都出去后,宋煊瞥了张方平一眼:
    “张大郎,咱们兄弟俩说句真心话,你用不着十分心思都放在这上面累着自己,用个三五分就成。”
    张方平点点头。
    他知道十二哥做事,只要不是涉及生死,向来就用三五分力。
    这是十二哥的优点,但不是自己的。
    “反正咱们还年轻,以后多的是时间外放历练。”
    宋煊站起身来围着长桌溜达了一圈:
    “好在盘踞在东京城的牛鬼蛇神已经被我打压下去了。”
    “我这次离开,兴许还会有人忍不住冒出头来。”
    “你不要着急,等多冒出来一点,你顺手给他们割了。”
    “嗯。”张方平再次点头:“十二哥,这种事的火候我该如何把控?”
    “看你自己啦。”
    宋煊哼笑一声:“我只是提个醒,你不要按图索骥就成,要不然怎么能锻炼自己的心境呢?”
    “好。”张方平应了一声,笑了笑倒是没再多说什么。
    但是他知道自己在这帮人面前的威望,定然没有十二哥足。
    张方平想着要如何缩短他与宋煊之间的差距,如此方能做出一番政绩来。
    宋煊现在是无事一身轻,他思考着到了辽国该怎么安全的看热闹。
    “大官人。”
    齐乐成再次拱手道:“您夫子来了。”
    “哦,快请他进来。”
    “喏。”
    宋煊与范仲淹好些日子没见了。
    主要是上次在晏殊那里被指责,有些闹脾气来着。
    至于晏殊在参加完那场配合皇帝演戏后,就直接去了滑州,继续主持兴修水利。
    晏殊都没想明白宋煊都这样做了,竟然没有立即受到惩罚。
    为此,晏殊只能认为是宋煊他的官职过于低微,无法影响到官家,甚至先前一直都被传言是太后一党。
    如今突然这般反对,也是为了太后着想。
    范仲淹进来之后,瞧见张方平也在,又问了一下。
    原来是暂时替代宋煊来这里担任开封县知县一职的。
    范仲淹眨了眨眼睛,没想明白为什么会让张方平来做事。
    莫不是自己这个好弟子举荐的?
    范仲淹直接亮明来意:
    “温暖,你如此大张旗鼓的宴请禁军士卒,没想要搞事吧?”
    “范夫子,我多老实的一个孩子,怎么可能!”
    宋煊只觉得自己十分冤屈:
    “我请人吃饭也有错?”
    张方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觉得范夫子总是会看透十二哥的一些谋划,即使没有证据。
    可能这就是当老师的,会了解一些自己学生的行事作风。
    “没错,你最擅长的就是请人吃饭,在应天府也是这样,到了开封府也是这样。”
    范仲淹摸着胡须看着宋煊:“好战必亡,你最好不要轻易开启宋辽之间的战端。”
    “怎么会呢。”
    宋煊自是直接反驳:
    “夫子对我的印象过于严苛了,我宋煊也绝非是喜欢杀人放火之辈啊。”
    “你小子。”
    范仲淹忍不住叹了口气:
    “你在大殿上直接殴杀开封府通判方仲弓的事,你怎么看?”
    “污蔑,简直是一派胡言。”
    宋煊指了指张方平:
    “夫子大可以询问张大郎,那姓方的贰臣贼子在大殿上还出气呢。”
    “他进了开封府衙就死了,定然是其同伙杀人灭口,与我无关。”
    张方平也连连颔首:
    “十二哥说的对,那贼子实在是可恶,竟然公然劝谏大娘娘效仿武周旧事。”
    “当时无人敢阻挡,我与十二哥在一旁说笑,第二次十二哥听清楚了,才暴怒而起的。”
    “哎。”范仲淹再次叹息:
    “我大宋立国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发生过一个官员当着文武百官以及番邦使者的面,当众殴杀另一名官员之事。”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但是那些起居郎可不会按照你宋温暖的说辞去记载。”
    “无论是番邦使者,文武百官或者是东京城百姓也不会相信他是被人害死的。”
    “所以。”
    范仲淹看着宋煊:
    “你不如直接在大殿上真的殴杀方仲弓,免得受了这种被诬陷的委屈。”
    “哎,夫子,我大意了。”宋煊叹了口气。
    啪。
    范仲淹敲了下桌子,指着宋煊,有些着急的道:
    “我就知道!”
    “你果然就是这么想的。”
    “啊?”
    宋煊有些无语。
    老范他一个正人君子,怎么也开始玩套路了?
    张方平在一旁忍笑。
    “夫子,像这种贰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宋煊哼笑一声:
    “纵然史书如此记载,我也问心无愧。”
    宋煊举起这般大义,让范仲淹又无话可说。
    “那是朝廷法度该干的事,我记得你最会遵守大宋律法,怎么到了这种事上,就忘记了呢?”
    “夫子,谋危社稷,乃是十恶第一条,无需经过律法,可直接诛杀。”
    范仲淹虽然也有基层经验,但是他对于宋律的了解深度,当真是不如宋煊的。
    所以此时再次败下阵来。
    “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但是不要把百姓拖入到战争当中去。”
    范仲淹摇摇头:
    “我大宋如今的军队,士卒大部分都沦落为苦役,让他们去拿起刀剑去打仗,根本就没机会赢的。”
    “而京师当中的禁军,我也观察过,十日一练都无法保证,大部分都沦为站岗了。”
    “除非你能训练出来不少精锐士卒,方有一战之力。”
    “要不然再起战端,不光是岁币又会增加,万一沦丧国土,这个罪责你担当不起。”
    “宋温暖,你如今尚且年轻,做事不要如此急躁。”
    宋煊认真听取了范仲淹的意见,他又亲自给范仲淹倒茶:
    “夫子,你说的这些话我都懂。”
    “实话与你说,别说跟辽国开战,就算跟西夏人开战,我都没有信心大宋的军队能赢的。”
    “西夏?”
    宋煊又把西夏谍子来京师偷学皇帝登基礼仪的事说了一遭。
    范仲淹啧了一声,党项人狼子野心,一介贼酋竟然也想与大宋平起平坐?
    可是范仲淹脸色又有些难看,提前得知消息,大宋目前也只能装作不知道。
    否则就是故意挑起边衅了。
    毕竟契丹人都输给他们党项人了,大宋真要教训党项人,范仲淹觉得目前的将领士卒都不够合格。
    大宋承平日久,武备不修,实在是没多少胜算的。
    “夫子,我去契丹那里就是看看热闹,希望这些士卒遇到慌乱时能想起我在樊楼宴请过他们,好保护我罢了。”
    宋煊笑嘻嘻的解释了一句,范仲淹瞧着宋煊如此嬉皮笑脸的模样:
    “我知道我是真正的保守派了。”
    “所以你这个激进派去契丹人那里,还带着这么多精锐兵马,到底是想做什么?”
    在范仲淹看来,四百名弓马娴熟的精锐禁军,真要冲锋起来,能杀的厢军人仰马翻。
    契丹内部也有类似厢军的不怎么精锐士卒的。
    “夫子,这当然得从我卖给契丹人那件好宝贝说起。”
    宋煊提了一嘴后:
    “我主要是想看看契丹内部百姓的抗压能力,这一百万贯定然不会凭空而来的,只能是从百姓手里剥削来的。”
    “他们加税的话,大辽百姓的生活会越发困苦,不知道有多少人会选择造反。”
    “我就是带人去看看契丹人军队的实力,关键时刻保护我,就是这么简单。”
    范仲淹仔细思索宋煊的话。
    契丹人的皇帝选择奢侈享乐,他管不着。
    别国皇帝越昏聩,对于大宋而言,就越有利。
    宋煊想要去看热闹,这也合情合理。
    “其实不用你亲自去看,据我所知,契丹人内部的叛乱并不少的。”
    范仲淹松了口气,确认宋煊不是去搞什么刺王杀驾这种更为激进的事就成。
    原来他就是单纯的喜欢看热闹,那没问题了。
    “那不行。”宋煊轻微摇头:
    “一条消息经过三五个人嘴,就会转化为失真消息,我在东京城早就见识过许多次了。”
    不仅是宋煊爱看热闹,其实看热闹这种传统一直都刻在中国人的骨子里。
    “行行行,我说不过你。”
    范仲淹站起身来:
    “你要去看热闹就看热闹,只要别做太激进的事就成,别嫌我啰嗦。”
    “哪能啊。”
    宋煊嘿嘿的笑着:“夫子这是关心我,若是旁人会跟我说这些话吗?”
    范仲淹是真的担心宋煊。
    他自幼就没有父亲的教导,没被他爹带歪了就是宋煊自己真有能力。
    全靠它自己成长起来的,小树早就不直溜了。
    但是范仲淹又无法改变宋煊,只能多加规劝。
    好在这个弟子,是能听得进去的。
    宋煊送范仲淹出门,还说等他从契丹人那里搞点土特产,到时候送给范纯仁当玩具。
    范仲淹点点头,倒是没有拒绝弟子的好意。
    在他看来,反正就算要护送那件宝贝一路慢行,满打满算三个月时间足够了。
    要不然契丹人都不用到冬日,就会变得十分寒冷。
    宋煊在县衙交代完后,按照约定去找了刘平,在武库当中挑选武器。
    刘平又说了一些计划,就是在前面放斥候轻骑,后面放游骑,百人在侧翼横阵。
    中间带着一百重甲骑兵为核心。
    宋煊倒是无所谓,特意让五十人带破甲箭,其余人带正常箭矢就成。
    “至于重甲的话,还需要带着牛车拉着。”
    总不能着甲赶路,那战马可是受不了这么磨损。
    宋煊开口道:“我还需要一些辅兵呗?”
    “宋状元,若是我等带甲,是需要辅兵的。”
    “嗯,那我就招募一些辅兵吧。”
    宋煊直接给自家岳父说了一通,让他从厢军当中给自己调拨五十人就成,帮忙赶车造饭之类的。
    曹利用无所谓,直接大手一挥,让潘承仅给调一百腿脚好的厢军来,跟着宋煊出使契丹。
    就算是私人雇佣,等回来的时候给结账。
    宋煊解决完了这件事,就让刘平召集众人再次来到枢密院训话。
    就算昨夜喝了许久酒,今日也该酒醒了。
    曹利用站在一旁,无论如何他都得给自己女婿站站台。
    要不然军中这群丘八不知道状元郎统领他们的含金量。
    一旦出现什么问题,有人叛逃契丹,那不是不可能发生的。
    所以预防针都得提前打一打。
    就算女婿今日还不想说重话,那这个恶人就由他来当。
    待到刘平招呼人来了之后,众人瞧见宋煊自然是十分欢喜。
    宋煊见人齐了,说了点激励的话,诸如你们是都是个顶个的好手,放出去也至少也能当个伍长之类的。
    所以为了让大家都能积累指挥士卒的经验,从都指挥使以下的军官都是靠是用自己的运气说话。
    因为在他看来,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
    宋煊如此法子让众人颇为惊讶,人人都有机会当副都指挥使之类的?
    刘平没想到宋煊如此法子,岂不是儿戏?
    纵然曹利用只是阴沉着脸在这里站着,就算女婿说什么决策,他都不会反驳。
    这也是宋煊自己在军中建立威信的作用。
    “诸位,在我看来,在这个天下,不想当将军的士卒,他就不是个好士卒!”
    如此新鲜的话术,让诸多禁军士卒都有些诧异。
    从来没有人鼓舞过他们要向上攀登。
    尤其是在这种场合上。
    就连刘平也是侧目。
    他确实也想要当独领一支军队为国征战的将军,而不是在宫殿前当个看大门的头头。
    狄青等人眼前一亮,他们这些大头兵,当然是想要往上攀爬了。
    奈何一直都没有什么表现机会。
    宋煊拿着木质喇叭瞧着下面的众人:
    “所以这次行军路途,以及遇到各种突发情况,都是机会。”
    “我给你们机会去表现,你们谁表现得好,等回来我亲自给你们写推荐信,交到枢密院去。”
    宋状元的推荐信也就罢了,还要送到枢密院去。
    那对于这帮人的吸引力就更大了,纷纷叫嚷着听从宋状元吩咐。
    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
    宋煊也不着急,曹利用接过木质喇叭,还没等他开口,校场上就全都安静下来了。
    曹利用的威压可见一般。
    他自是当了这个恶人,别以为自己久在军中,就要欺负他女婿不识军法,有刘虞侯盯着你们呢。
    若是你们表现好,到时候无论是升值还是外派调任,都会加上这次考察的推荐信。
    可到了契丹人境内还懒懒散散的模样,丢了我大宋的军威,定要惩罚尔等。
    曹利用劈头盖脸的训斥一通,众多士卒更是不敢发出一言。
    宋煊接过木质喇叭:
    “每个人担任的职务就三天考察期,大家各自把握住机会,三天一轮换,除非发生特殊情况,按照先前的结果列队。”
    诸多士卒才敢应声。
    然后宋煊就直接当众让人抽签,开始各自任职。
    至于其余的事,都是有刘平一手操作。
    他一个虞侯,摆弄四百人的团队,那还是极为顺手的。
    反正出使契丹又没有什么危险,就按照宋状元的说辞来弄呗。
    尤其是状元郎的推荐线,他岳父还是枢密使。
    对于这帮平日里没什么人脉关系可用的禁军士卒,简直是天降甘露啊!
    宋煊说的没错,他们这些人都是个中好手。
    若是提拔一些人为军官,定然还会有另外的人不服气。
    现在宋煊定义了: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
    就算不服气别人当军官,那你在队伍当中也得憋着老实听话,等着下一次抽签。
    宋煊见刘平整完队伍之后,便让他们散了,明日放一天假陪陪家人,后日早上来领武器装备,到时候一起出京。
    众人领命之后散去。
    不少人对于此番活动颇为兴奋。
    不单单是自己运气好,抓住了当官的好签,更重要的是宋煊给画的大饼。
    那是真的管用啊!
    如今大宋承平日久,在军中若是没有关系,就算是将门子弟也很难升迁的。
    更不用说大批普通士卒了。
    他们纷纷赞扬着宋状元不愧是读书人,脑瓜子就是好使。
    谁不想进步啊?
    待到人走后,曹利用看着宋煊笑道:
    “你呀你呀,总是能整出一些新样来。”
    “不过是一些权宜之计罢了。”
    宋煊轻笑一声:
    “总不能因为他们谁都不服气谁私下闹了矛盾,真要军法处置,把他们都砍了吧?”
    “我这也算是给他们一个良性竞争的机会,瞧瞧优劣,以及是否可以堪用。”
    “将来我在西北等地,也能用得上这批人,充作中间力量,总归能用起来的。”
    曹利用没想到宋煊真正的用意是在这里。
    “看样子你很担忧西北的局面?”
    “党项人都准备要称帝了,还能拖延几年呢?”
    宋煊跟着曹利用往回走:
    “到时候大宋不同意人家称帝,必然会爆发战事,未雨绸缪一点也好啊。”
    曹利用嗯了一声:
    “我会派人对西北多加监视的,这次西北不少势力来朝贡,也算是一个为我所用的机会。”
    “哎,岳父,你一个武将办这种事可是犯忌讳的。”
    宋煊用下巴点了点屋子里坐着的张耆。
    “懂了。”
    张耆瞧着他们翁婿两个进来,哈哈笑道:
    “不想当将军的士卒,不是个好士卒,贤侄哎,你可太会激励人来。”
    “哈哈哈。”
    宋煊随即坐在一旁:
    “本来便是如此,韩非子有言:宰相必起于州部,猛将必发于卒伍。”
    “若是他们连在军中都没有历练过,就登上高位,那必然会损兵折将的几率大。”
    “毕竟大家都知道,老子英雄儿好汉的事迹实在是太少了。”
    夏竦也赞同宋煊的这话,朝堂对于文官那是照着这个模板历练的。
    就如同宋煊这样考的不错的新科进士,直接被派去地方当知县是基操了。
    可是对于武将而言,许多人都是祖辈武将,子嗣直接当武官了。
    夏竦颇为担忧的道:
    “宋状元说的对,如今的武将大多都缺乏基层历练,极有可能纸上谈兵,误国误民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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