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叶妄川笑笑，挺冷淡的：“你做错就不是这个下场了。我小姑没跟你说过？我这个人护短。”
    华慈形容不出此刻的感受，那种天崩地裂般的感觉和羞辱让她全身细胞都在颤抖。
    她指尖发抖，还想说什么：“她给你告状了？是不是她说什么了…”
    然而回应她的是早已经挂断的电话。
    华慈愣在原地，仿佛又挨了一记耳光，打得她耳朵嗡嗡响，大脑一片空白。
    她重新跌坐回沙发，整個人佝偻下去捂住脸，无法平静下去。
    她到底做错什么了？
    她甚至没来得及说乔念那些骚操作，比如为了不让她上药大言不惭说什么也是医生之类的。
    她明明才是受委屈的那个人，可是所有人都不站在她这边，好似她成了恶人。
    并且叶妄川看似轻飘飘一句‘叶家将会撤掉所有对她的资助’，实际上影响很大。
    她现在研究的几个医疗项目全靠叶家资金资源，还有她的工作室每年都要烧几千万进去维持各项医疗研究、慈善捐助的开销…一旦叶家不愿意给她资金援助，她现在所运行的一切工作都将停摆。
    叶蓝是对她不错。
    可她是从帮叶妄川做事开始，才开始接到叶家大笔的资金援助。
    叶蓝给她的那些只能算零花钱，根本不够她发展事业。
    华慈短暂的痛苦失神过后，赶紧给叶蓝联系，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叶蓝说了遍，忍住羞耻心拜托叶蓝帮她问问这是不是一句玩笑话。
    叶蓝倒是看在她是女孩子的面子上没说什么，转头找了叶妄川。
    奈何这次连她的面子都没用，叶妄川真不是开玩笑，已经打电吩咐下去断了华慈医疗项目的资金。
    叶蓝气归气，却也知道华慈这次没救了。
    惹到叶妄川本人还好，惹到乔念…她真不好说情也不想说情。
    毕竟华慈再是她好友拜托照顾的女儿，乔念还救过叶祁辰的命，治疗好叶祁辰的腿疾…她大几十岁的人了，分得清楚孰轻孰重。
    这件事说到底就是华慈越界了，并且他们所有人都没察觉到华慈的心思，而华慈自己也搞错自己的定位，跑到乔念面前胡说八道，还表现出爱慕被乔念看到了。
    叶蓝自己理亏，找了叶妄川两次，连面都没见到就没有再找了，默认叶妄川这次对华慈的处理。
    她给华慈回了个电话，尽量和缓语气：“…这件事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你放心，我答应你妈照顾你，该给你的生活费还是会给你，至于其他的本来就是在生活之外的东西，你还年轻可以自己打拼。”
    一句‘本来就是生活之外的东西’，打的华慈面无血色，揭开了她尊严上的遮羞布。
    华慈就算有心想再说什么，叶蓝将话说到这个份上，她也再无话可说，只得痛苦的试着去接受现实。
    **
    这一切不过一晚上的时间。
    乔念并不知道。
    她在顾三回来给她送上头孢过后，自己吃了两颗就关灯关电话上床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