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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种蛊后囚宠:霸道司令强制爱 第15章 陈医生

第15章 陈医生

    旭日东升,裴陟大汗淋漓地从拳室回来。
    一进屋,见沈静姝也已起床梳洗完毕,正跟春兰商量著穿哪套衣裳。
    她今日要去参加沈家表妹的婚礼,自然是要打扮得庄重些。
    裴陟没打扰她们,看了沈静姝几眼,先去了浴室。
    等他出来时,沈静姝已换好了衣裳,乌髮用金釵挽得一丝不苟,身上穿了套淡紫色的衣裙,从领口到脚踝捂得严严实实。
    与平时不同的是,她化了精致的妆容,耳垂上也戴了与金釵相配的金耳坠,看起来明艷动人,犹如一朵盛开的娇。
    裴陟目不转睛地盯著她看,又凑过来从后面拥住她。
    即使是涂了脂粉,她的皮肤也如细瓷一般光滑,精巧的眼线流畅地从眼角蔓延开来,勾勒出柔和的上扬弧度,也平添了几分媚態。
    裴陟想也不想地吻在她的长睫上,哑声道:“真美。”
    一边说著,大手不老实起来。
    沈静姝推拒:“晋存,我要早点走,妆容弄乱了重新整理要好长时间的。”
    “沈家人婚嫁,还不让我人道了?”裴陟將她抵到墙上掀起她的裙摆。
    哦,裙摆之下,她穿的绣鞋也是紫色的。
    小小的鞋面,精致的绣。
    裴陟眼神愈加暗沉。
    ……
    春兰拿了披肩进来时,夫人已不在大堂,却见屏风后有动静传出来。
    她下意识地往那一瞧,登时呆住了。
    春兰瞬间面红耳赤,全身燥热,捂著要跳出来的胸口悄没声地走了。
    走出来许久,她的心还“砰砰”直跳,脸上的潮红一直未褪去。
    她还未经歷男女之事,只是大略知道一些,想不到今日竟看到了司令和夫人……
    司令竟那样勇猛,怪不得夫人承受不住,白日里总是疲乏。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有人唤她,她才收拾心情往屋內走去。
    屋內的窗虽已打开通风,却还有有股奇怪的味道,让人闻了不禁耳红心跳。
    夫人已重新挽好了髮髻,正对著镜子整理妆容,脸颊上未褪去的潮红色还很显眼。
    司令斜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长腿隨意伸开著,眼神落在夫人身上,一直在上下打量她。
    一切平静如画,仿佛这里没有发生过激烈的情事。
    春兰咽了口唾沫,把披肩放到沈静姝旁边,轻声道:“夫人,披肩拿来了。”
    沈静姝朝她看了一眼,温柔地一笑:“好。”
    她笑起来眉眼弯弯,宛如春明媚,令人心神俱醉。
    纵使整日都看到沈静姝,春兰还是不由得愣怔了片刻,才想起要做的事。
    一转身,却见司令仍在看著夫人,那双冷峻黢黑的眸子幽深暗沉,像是锁定猎物的豹子。
    春兰向来害怕司令,连忙移开眼神,去清点今日要带的礼品去了。
    裴陟望著沈静姝道:“早些回来。”
    “嗯。”沈静姝应了声,似乎不放心,委婉地道:“让弘郎跟著你可以吗?恐怕他会打扰你,要不还是让保姆在家带。”
    裴陟沉沉说了声:“不信我?”
    沈静姝一顿,轻声道:“我信的。”
    见裴陟这样子明显是听不进话的,她没必要再囉嗦了,还不如去叮嘱一下保姆。
    反正她下午就回来了。
    *
    忙碌了一整个上午,宴席结束之后,男人们在前头热闹,沈静姝和母亲嫂子们一道在后院招待女宾。
    早晨裴陟要了那么久,她腿本来就酸,又在婚宴站了那么久,腿越发不是自己的了。
    母亲沈夫人发现了她不对劲,便立即道:“静姝,你去休息会吧。”
    沈静姝便去里屋稍作休息,心內对裴陟一阵恼意。
    他总有些坏心眼玩弄她。
    不知其他男人是否也是这样。
    她总觉得裴陟对床事过於疯狂,同她说话没几句便要说些不正经的,脑子里天天想的就是这些事。
    幸好没在她脖子上弄出红痕,否则今日她要辜负表妹的期待,都不好意思招待宾客了。
    小憩了一会,她起身去招待女宾的堂厅,经过竹林时见那里掛了些鸟笼,各色小鸟“唧唧”叫著,跟竹林的“沙沙”声融为一体,好一幅悦耳的雅境。
    当中有几个是她从未见过的,想必是父亲新买的。
    她信步过去逗弄了几下小鸟,欣赏了会微风中的瀟瀟竹林。
    一墙之隔的葡萄架下传来女人压低的声音。
    “妈!放古代,你儿子好歹也是国舅,至少得封个侯吧?到了我们家倒好,妹夫是四省统领,大舅子还干著个弼马温的活儿!哪个丈夫发达的女人不拼命提携自己家里人?司令又没有別的女人,她说什么司令没有拒绝的道理!说到底,还是她不肯为我们爭取罢了!”
    “你行了。我们这也是捡了个天上掉的馅饼,不然哪能过上这种日子。知足吧。”
    “妈,你就是格外护著她,一点不疼你两个儿子呢!”
    “她好好地当著司令夫人,我们才能过现在的好日子。一口吞不下个胖子,来日方长,想要图什么得耐心等著,急有什么用。又不是咱们能说了算的。”
    ……
    沈静姝怔在原地,脸色渐渐苍白。
    二嫂发的牢骚她听了只是委屈,可母亲提到她时,语气竟那般疏远,仿佛她是个不相干的人。
    她才出嫁两年多,在父母眼里就已经是泼出去了的水。
    虽然从小父母为她费不少培养她,可他们真正倚仗和认可的却还是两个哥哥。
    怪不得都说出嫁的女人便没有了家。
    他们现在更多的是把她当作攀附权贵的梯子罢了。
    她如何不想让自己家人获得更多好处,可裴陟霸道多疑,她需要小心地周旋才能与他相安无事,涉及到人事任免时,他的想法又怎是她能左右的。
    孩子和一大家人的命运將她牢牢地绑在金丝笼中,她过著以色侍人、不知未来的日子,所有人只觉得她幸运至极该谢天谢地,该为家人攫取更大的利益。
    沈静姝心里针扎般的难受,眼泪渐渐渗出来。
    她走回方才休息的屋子,用手绢好好地把泪擦拭乾净,平復好了情绪,又回到女宾那里,如常地招待完才回府。
    她心情低落身体又很累,胸腔內充斥著不被人理解、又无法对別人说起的憋屈,不禁独自流了会泪。
    待情绪平復了,这才想起弘郎还没回来,佣人说弘郎还在联军司令署那里,一天没见孩子,她放心不下,去了司令署把孩子接回来。
    会议室里正在进行著冗长严肃的会议,里头飘出来浓重的烟味,一侧的接待室里几个孩童地毯上散落著玩具、纸牌、糕点水果,坐在地毯上玩耍得很开心。
    沈静姝一进来,只觉得那烟雾迷眼,被刺鼻的烟味呛得咳了好几下,那味道直衝肺里。
    她屏住呼吸,去找弘郎,见他坐在地上,把菸蒂当成了玩具,嘴里含著根菸蒂,砸吧了几下又扔掉,从菸灰缸里拿出另一根菸蒂放嘴里砸吧。
    “弘郎!”沈静姝脸色大变,立刻把菸蒂抢出来扔到地上,把孩子抱起来。
    孩子的形容让沈静姝的心凉了半截,一阵心酸袭来。
    只见弘郎嘴边全是紫红色和黑色的果汁顏色,牙齿也是黑的,因牛奶喝多喝急了,鼻孔里正在缓缓往外渗白色的牛奶,衣服和裤子上都是饼乾渣和油渍,两只小手也脏兮兮的。
    在门口偷懒的几个保姆不料司令夫人能突然过来,连忙低眉敛目地跟进来。
    沈静姝什么也没说,抱起孩子就离开了。
    回到府中,她立即给弘郎洗澡换衣裳。
    弘郎似是被烟醃入了味,即使洗乾净了,呼吸之间也都是烟味。
    沈静姝凑到他鼻唇那里去闻,闻到的也是烟味。
    她懊悔得眼圈泛红,给孩子拿来一个清香丸吃下去,又给孩子餵了些水,心中祈祷著睡一觉便好了。
    可半夜孩子的咳嗽声將她吵醒,她把孩子抱起来,发现孩子一呼吸肺里似有“轰隆隆”的异响。
    她嚇得心颤,没有了一丝睡意。
    给孩子餵了止咳浆,为他抚触顺气,再去听,肺里还是有异响,还不时咳嗽。
    沈静姝不敢耽搁,连忙让司令府的医生过来,医生听了沈静姝所说的,戴著听诊器听了听,说:“夫人,二手菸不会这么快致病。少爷咳嗽应当是甜食吃多了,至於喘息时的动静,应当是您给他洗澡时受寒了,吃点西药就没事了。”
    沈静姝略略放心,给孩子餵了药把他哄睡。
    孩子睡熟了,她才长出一口气,在孩子静謐的睡顏上亲了口,握著孩子的手,渐渐睡去。
    第二天起来,弘郎的症状虽轻了些却还是有,沈静姝不放心,带他去师傅朱瑾那里把了把脉,朱瑾说:“看脉象是没有问题的。胸膛里的响声你若是不放心,我带你去华济诊所看看,那里有机器可以照见肺里头是否有炎症。”
    两人去了华济诊所,朱瑾经常来送中药,里头很多人都认识朱瑾,听得朱瑾要找陈医生,便让她们在一间空著的诊室內等著,说陈医生忙完就过去。
    过了会,门把转动门被打开,一个穿白大褂的瘦高男子进来,笑道:“朱姐有什么事?”
    朱瑾起身指了指弘郎道:“小孩咳嗽,我带他来照照肺。”
    陈霽明眼神短暂地落在弘郎身上,又落在抱著弘郎的小妇人身上。
    只见那小妇人一张鹅蛋形的脸庞上,面色如玉,肌肤赛雪,秀眸似秋水一般明澈,整个人清丽脱俗,光洁耀目。
    他一时愣住,回过神来,轻咳一声道:“这位是?”
    朱瑾便道:“是裴司令的夫人,这个娃娃是司令家的少爷。”
    陈霽明眼神变得更热烈,语气中充满了敬重:“夫人上次托朱姐捐赠的钱,让我们购进了许多基础药品分发给病人。夫人宅心仁厚,必当有大福报,我替病人和诊所谢谢夫人。”
    他说得郑重其事,倒让沈静姝有些受不起,轻声道:“陈医生言重了。我也受过別人的帮助,现在我帮助別人也算是答谢之前承受的恩情。因果循环,处处有温情,帮助更多的人,让更多的人快乐,是我的荣幸。”
    陈霽明眼神更亮,点首赞同,目带欣赏。
    他看了看弘郎,又看看沈静姝,温声问:“夫人,孩子是什么症状?”
    沈静姝详细描述完,又道:“我担心孩子肺里有炎症,想来照照看。”
    陈霽明拿听诊器听了会,说:“问题不大。不过您若不放心可以照一下。”
    照完之后的確是没问题,沈静姝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陈霽明问了司令府医生开的药名,说:“吃这个药就可以,两三天就好了。这期间不要洗澡,別吃刺激性食物,也別让烟燻著。”
    沈静姝一一记在心中,想要付费,陈霽明却笑道:“夫人捐助了那么一大笔钱,来这里拍个片还要什么钱。小少爷没事就最好了。”
    说著,他从抽屉拿出一瓶秋梨枇杷汁,插上吸管递给弘郎:“刚才拍片很勇敢,叔叔请你喝饮料。”
    “谢谢叔叔。”弘郎拿过来,迫不及待地吸了一口后,那期待的神情立刻变了,撇了撇嘴,望向沈静姝。
    三个大人同时笑了。
    沈静姝抚摸著他的头柔声道:“弘郎,喝了治咳嗽呢。我们把它都喝上好不好?”
    弘郎是很听妈妈话的,听此点了点头,把不喜欢喝的饮料全喝完了。
    陈霽明立即伸手:“真是个男子汉!来,拍个掌!”
    弘郎新奇地伸出自己的小胖手,在他不解的眼光中陈霽明跟他对了下掌心,夸张地道:“你战胜了苦口的药,庆祝胜利!”
    见大人们都在笑,弘郎也“嘿嘿”笑了,不住地去跟陈霽明拍掌。
    小孩实在可爱,陈霽明忍不住抱起他逗弄了一会。
    大概是刚才他给了喝的,不愿理生人的弘郎对陈霽明也很热情。
    两人一问一答,弘郎被逗得“咯咯”直笑。
    沈静姝裊婷地站在一旁望著他们,唇角弯弯,满面笑意。
    朱瑾道:“真看不出陈医生带孩子很有一套啊!”
    陈霽明一笑,从容道:“我实习时可是待过儿科的。”
    沈静姝说:“不止是经验。陈医生本身就有耐心,愿意陪孩子玩。”
    陈霽明望向她,正与她黑白分明的眸子对上。
    她双瞳清亮,目光清澈无垢,丝毫未沾染世间的纷杂,水润的眼眸仿佛会说话,让人无法直视。
    陈霽明尷尬地移开目光,道:“带孩子不止是女人的事,也是男人该做的事,也不值得拿出来让二位如此夸讚。”
    沈静姝心內感慨更深,暗道:嫁人当嫁这样的男人。这种男人定是懂得体谅女人,疼爱孩子的。
    转念想起自己的丈夫,想起他扔下孩子不管,让孩子吸了一天二手菸,任由孩子胡吃海塞地作践自己,她心情又暗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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