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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嫌弃他?
    他要问个答案,一个清清楚楚,彻底让他死心的答案。
    这时,门外突然炸响一阵震天动地的声响,惊得所有病人纷纷探出头。
    病人们小心翼翼地围到门边。
    每一次响声炸裂,都像重锤砸在心脏上,震得大家耳膜滋滋响。
    平息片刻后,男人的身体狠狠撞击铁门,被护工师傅与保安抓住,紧接着门外回荡着一阵一阵鬼哭声:“老婆~~~~~~~~”
    哭声荡气回肠,此起彼伏。
    这凄惨的声音,不用猜都知道是谁。
    杨大友吐了一下瓜子,漫不经心地吐槽:“中国差嗓门冠军。”
    第27章 一辈子都给老婆打
    黄护士急忙跑来,打开大门,很无语地叹气:“遥遥,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不要走,姐姐,你帮帮,我要见老婆,那边好可怕。”
    夏承越吊着一颗尴尬的心,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探出脑袋。
    仅是这一眼,被方竟遥捕捉到。
    方竟遥的四肢如龙卷风般席卷而来,两只手扒拉着门边,双脚蹬着护工师傅,发癫发疯。
    “我不走,我又不是萝卜,别拔我。放开我,王八羔子操的,祖坟冒烟的缺德鬼,我跟你们无冤无仇,又没有刨你家坟,你拉我干嘛,滚回你后山的坟墓家里。”
    黄护士看了夏承越一眼,示意他上去。
    “方竟遥!”夏承越一个箭步上去,劈头盖脸给他一个大比兜,“给我闭上你的臭嘴,不许闹。”
    方竟遥愣了愣,红肿的眼睛发光,又委屈地鼓起嘴巴,把脏话硬是咽下去,乖乖松开手,放弃抵抗,任由护工师傅绑住自己。
    他不想老婆讨厌他,不想惹老婆生气,可不想离开老婆。
    他会乖乖的。
    眼看着护工师傅要把他送回病区,方竟遥捂着嘴巴偷偷啜泣,呜呜地骂着夏承越是“大坏蛋”“我的嘴不臭”。
    他耷拉着脑袋时,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巍巍的影,连鼻尖都红得像颗熟透的圣女果。
    肩膀轻颤微微晃动,那副恨不得把“委屈”俩字写满全身的样子,烤熟的酸甜果香,软趴趴地往夏承越的心窝里钻,叫夏承越哪怕揣着满肚子火气,也顿时化作些许温柔。
    发病前那场争吵的余温还烫着舌尖,夏承越看着没有方竟遥的医院,酸意顺着喉管往上涌,脑袋贱得开始想念方竟遥。
    眼眶突然发热,他骂自己没出息,明明吵架时把“滚”字喷得那么狠,可心脏偏要在这人走后,不争气地泛着酸,像被谁用钝刀子,慢慢割开了道藏着惦记的口子。
    最后还是选择顺从着自己的心意,他脱口而出,“黄护士,能不能让他回来?”
    黄护士急忙喊住师傅与保安,“师傅,你让他回来吧,杨医生早预料他会回来的,留了他之前的房间。”
    在医院里,只要病人的要求不算无理取闹,医生为了治疗效果,大多会尽量满足。
    这种“满足”并非无原则妥协,而是医生基于治疗目标,在专业判断下对病人心理需求的回应。
    毕竟,让病人在安全感中接受治疗,往往比单纯依靠药物更事半功倍。
    因此,杨医生才答应方竟遥换病房的事。
    否则一旦事情没做到,只会成为病人心里的一道刺,抓又抓不到,挠又挠不到,反而影响治疗。
    听到黄护士发话,方竟遥挣扎着下来,飞扑狂奔到夏承越面前。
    还没等夏承越反应过来,他已经整个人挂在夏承越身上,胳膊勒得死紧,哭得惊天动地。
    眼泪鼻涕糊了夏承越一胸口,抽气声呼呼作响,恨不得把肺都哭出来。
    那架势简直像生离死别了十年才重逢。
    他的眼泪鼻涕狂飙,拿夏承越当人形纸巾,“遥遥不走,老婆别赶遥遥走,遥遥听话,乖乖的。遥遥好怕,你不在我身边,有人欺负我。”
    夏承越的心脏一紧,莫名很享受方竟遥对自己的依赖,嘴角隐隐有些上扬,语气莫名温柔了些,“谁欺负你?”
    “烂西瓜。”
    “什么?”
    一旁的护工师傅解释:“他跟一个女孩打架,被关了两天,也哭了两天。”
    一排病友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看,看得很起劲,像是看耍猴。
    王阿姨调侃道:“哟,遥遥回来找老婆了。”
    蔡阿姨躲她身后,嘀嘀咕咕地说:“都是男的。”
    夏云点头:“就是就是,我才是小越的老婆。”
    方竟遥闻言,大吼:“臭娃娃,我才是老婆的。”
    夏承越尴尬不已,被勒得快呼吸不过来,举起巴掌,拍在他的脑袋,“松手。”
    大家见方竟遥回来,熙熙攘攘地围上来,欢迎他回来,并邀请他去唱歌。
    “我不去,老婆不去,我得盯紧点。”
    王阿姨把话筒递给夏承越:“小越跟阿姨来唱歌。”
    夏承越扯开方竟遥的手,“我去。”
    “那那那我也去。”
    方竟遥跟在夏承越身后,小碎步迈得十分娇羞,眼睛里的光亮如死水泛起粼粼水波,手指紧紧黏住夏承越的病号服衣角。
    笑得真傻,夏承越心想道。
    午休吃了药,大家都昏昏欲睡。
    方竟遥死活不愿意回去自己病房,吃了药也不困。
    只要能蹲在夏承越的床下,他就不哭不闹。
    大友哥被方竟遥胖揍过,见到方竟遥就跟见到刺客一样,嚷着有人行刺皇上。
    无奈之下,黄护士将大友哥送到方竟遥的vip房间,让他独享“皇宫”。
    午间,病友们吃了药,早已昏昏欲睡。
    隔壁床位的大乔同样睡得不省人事,病房里一片安静。
    夏承越同样吃了药,双手抖得像大雪下乞讨要饭的乞丐。
    心里装着事,夏承越侧身闭眼睛,累,但是睡不着。
    转身之际,只见方竟遥趴在他的床边,那双水润光泽的眼睛倒映着他的身影,满目盛着晚风轻抚般的爱意。
    跟死渣男不一样。
    他抬起发抖的手,试探地揉了揉方竟遥的眉骨。
    对方并没有躲,而是用那张破碎美感的俊脸贴住他的掌心,玉山将倾的美态,就这么融化了。
    夏承越的心跳得飞快,任由对方蹭着掌心,温热的唇色掠过手心薄汗,密密麻麻的电流从脉搏顺流直上,在脊骨盘旋。
    “为什么要去别的病区?不想看到我吗?”
    方竟遥握住他的手,细细摩挲,说话的语气又软又甜,“我不知道,有外星人把我抓走了,老婆,我不走哒。”
    夏承越嗤笑一声,“神经。”
    方竟遥直勾勾地盯着他脸上的笑容,喜欢夏承越的笑。
    夏承越笑起来整个人柔和,带着些许清澈感,像是原野夜空上镶嵌的月牙,皎洁明亮。
    “老婆,你真好看。”
    突如其来的夸奖,令夏承越有些不知所措。
    “高中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高中是什么?”
    “你为什么认我当你老婆?”
    “你一直在我梦里啊,你还给我吃嘴巴子,好甜好甜。”
    夏承越脸红,耳垂红得能滴血,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疼得他直吸气。指尖还保持着挥出去的姿势,哆嗦得像刚摸了滚烫的烙铁。
    “说正经的。”
    “你给我亲一口,我就告诉你。”
    “一!”
    方竟遥:“二!”
    夏承越翻身:“不理你了。”
    方竟遥整个人趴过去,下巴搭在他的胳膊上,“是真的。”
    “厉即的事,你知道多少?”
    “谁啊?”方竟遥不懂,那双清澈而愚蠢的眼睛光顾着盯夏承越的嘴唇,想亲。
    “我也讨厌他,一直一直都讨厌他,以前他伤害你,也伤害我。我听爸爸的话,去讨好他,但我不会继续听我爸的话,也不会再见那个人渣……”
    此时的方竟遥不明白,也不会说出他的秘密,夏承越才会不由自主地说出心里话。
    他翻身正对着方竟遥,话音哽咽,眼角不觉划过一行泪水。
    方竟遥忽然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眼睛,“老婆别哭,哪只臭虫子欺负你了?我这就去打死他。”
    夏承越抓住他的肩膀,悲伤的情绪瞬间被这一吻打散,舌头慌得打结,“你你你亲我干嘛?”
    “不能亲吗?对不起,那你亲回来吧。”
    夏承越抬手想给他一个大比兜,他也不躲开,直直凑上去,接受挨揍。
    等了半天,巴掌没落下。
    方竟遥傻笑一声,得寸进尺,抱住夏承越,“老婆不打我,我最爱老婆,一辈子都给老婆打,一辈子爱老婆。”
    “你骗人,你趁我发病,搬去隔壁病区。”
    一想到这个,夏承越不由得火气上来。
    他真受不了方竟遥的两幅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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