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等我,晚点会回去。”
姚今拙刚挂断电话,就听梁崇问,“家里有人等?”
姚今拙不想多说,他与梁崇的关系也没到能聊谈家事的地步,低低“嗯”了声。
这通电话倒提醒了他,现在家不能回,冰箱里塞满了玉米,冰淇淋拿回去根本没地方放。
“我回去了。”姚今拙无端感到烦闷。
“这么着急?”梁崇说,“女朋友?”
梁崇勾着唇,笑容温和,但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的温柔浮于表面,眼神漠然。
“什么女朋友,”姚今拙难以接受这样的误会,“我爸妈。”
“先走了,冰淇淋下次拿吧,反正你家冰箱也坏了打不开。”
而且快到晚饭的点,他老婆孩子也要回来了,到时候大眼瞪小眼,场面很窒息。
姚今拙受不了和陌生人共处一室的尴尬氛围。
说走就走,他到玄关换鞋,梁崇跟在身后,说:“叔叔阿姨在你那儿能住下吗?”
冯美玲的话大多数时候他都当没听见,姚今拙早打算好了,“我住酒店。”
“酒店不方便,”梁崇自然而然地问:“要不要住我家?”
姚今拙感到惊悚,住他家不如住酒店。
梁崇以为住他家就很方便吗?
“不要。”姚今拙飞快并明确的拒绝,“不要住你家。”
“就我一个人。”梁崇说,“客房一直空着,没人住过。”
拿鞋的动作一顿,姚今拙敏锐地嗅到一丝八卦的味道。
“你没和你老……”他差点直接问出口,好在大脑及时反应过来,硬是转了个弯,改口说,“爸老妈一起住啊?”
“没。”
姚今拙坚决不留宿,梁崇最后也没勉强。他就站在姚今拙旁边,视线跟随他的一举一动,一脸落寞地问:“那能吃过晚饭再走吗?”
“我一个人控制不好量,”梁崇说,“做多了会吃三四天的剩菜。”
不知为什么,姚今拙莫名觉得梁崇这会儿很像不想主人出门上班的大型犬。
还是杜宾。
外表看着霸气高冷,实则黏人得快要患分离焦虑。又因为没有尾巴,不能像金毛那样撒娇摇尾,所以只会亦步亦趋地跟着、贴着。
在消失在它的视线范围之前,永远注视着,且只看着你一个人。
梁崇似乎很擅长让人心软,短短一下午,姚今拙被他动摇了两次。
两人相对而立,对视半晌,姚今拙在梁崇平静但专注于他的眼神中勉为其难地答应留下。
他捏着拳头威胁道:“如果你做出来的菜不好吃,就等着被我揍死吧。”
事实证明梁崇确实有点真本事在身上,天黑尽,姚今拙扶着腰从他家离开。
肚子撑得让谁撞两下就得吐。
姚今拙恶狠狠地给了梁崇臂膀一拳,蛮不讲理地说:“你做得太好吃我也是要揍你的。”
他打得不痛,梁崇在他手放下去时右手手心往上虚虚靠了些,像是随时准备好姚今拙的手落在他的掌心。
“对不起。”梁崇低眉顺眼的道歉,嘴角绷着。
晚饭后梁崇出门扔垃圾,顺带送姚今拙去打车。
望市一到夏天就像是处在巨大的空调外机的正对面,温度攀升,风也燥热。
两人在小区垃圾站遇到了一只狗,姚今拙觉得眼熟,多看了两眼。
恰巧趴在草坪上那只土松转过头来,一动不动地看了他几秒,突然间圆耳弹立,陡然爆冲过来。
操。
姚今拙下意识攥住梁崇的手臂往后扯了下,自己挡在对方身前,护着他往后退了几步,没敢撒丫子跑,怕狗兴奋。
“怎么了?”梁崇虚扶在他腰侧,随姚今拙视线向前,看见了一条快速冲过来的狗。
“你们小区怎么还有疯狗……啊!”姚今拙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双脚离地,被梁崇单手拦腰抱起,从对方面前猛地转到的右侧。
土松犬扑了个空,一下撞梁崇腿上,继而狂甩着尾巴,叫着站起来去舔梁崇的另一只手。
“蛋黄。”梁崇神色不变,风轻云淡地抬高左手没让狗舔到。
他手随意往下压了下,语气平淡:“坐。”
姚今拙被梁崇吓得不轻,被放下来时都忘打他了,“你的狗啊?”
“不是。”梁崇说。
蛋黄围着他俩嗅,忽然有个女生拿着狗绳边喊边追来,姚今拙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了看,回过味儿来。
“她的狗,你也遛?”家里还有狗粮狗盆狗窝,姚今拙黑黝黝的眼珠子微微转动两下,很快就明白其中的关系。
“好巧啊,梁崇。”女生跑近,笑着说,“又遇见了。”
听见女生说话梁崇才把目光从姚今拙脸上移开,不温不火地点了下头,“嗯,挺巧。”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女生喜欢梁崇,姚今拙一眼就看出来了。他不打扰两人说话,抬手看了眼并不存在的腕表,拿赶车的借口赶紧跑路。
“你们慢慢聊。”姚今拙心里唾弃梁崇,表面维持着微笑说,“拜拜。”
他真没想到梁崇竟然是这种人。
难怪没和老婆孩子住在一起,原来是为了方便沾花惹草。
真没看出来。姚今拙走急了些,到小区门外时肚子一阵绞痛,他蹲下身,手按着胃的位置等车。
没等来出租车,先等到了梁崇。
姚今拙向来很少在别人面前示弱,总装成刀枪不入的样子。在听到梁崇喊他时,他便忍着不舒服站了起来。
站得笔直,微抬着下巴看人。
梁崇停在他的身边,行云流水地攥住他的手揉捏虎口,像是在做一件很寻常又熟悉的事。
“走这么快,肚子不痛?”
痛,但姚今拙不会和他说。
他被揉得很舒服,就没抽回手,任梁崇弄。姚今拙瞥他,忽地没头没尾地问:“你喜欢她吗?”
他想说这样不好,出轨是不道德的。
但梁崇问:“谁?”
“………”
摆明了不想和他说这些,还在装傻。姚今拙皱了皱眉,打开天窗说亮话:“刚刚那个女生,你帮她遛狗那个。”
他问:“你是在泡她吗?”
像是听到什么不得了的指控,梁崇抬眼看了他几秒,忽地从鼻腔发出一声极轻的笑,似无奈又仿佛很无语。
“没有。”
紧接着姚今拙就听见他说:“在泡你。”
姚今拙语塞,一把抽出手不让他捏了,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
不说就不说,也不知道阴阳怪气的恶心谁。
第11章 小狗才舔碗
周日,妹妹的订婚宴不欢而散,两家话虽没有说明,但背过身都没什么好脸色。
姚家这两年不顺,大事没有小事不断,父母着急把女儿嫁出去一是为了彩礼和礼金,二是听算命先生的话,以此来给家里冲喜。
他们不为女儿考虑姚今拙是知道的,只不过没想到会在饭局上这么直白地说出来,还为彩礼的事搞得双方都有点架着了。
看着这场闹剧,姚今拙心里无动于衷,送父母上车时,冯美玲还说了他两句。
“刚刚妈妈给你递眼神怎么没反应?”冯美玲不满意他的木讷,皱眉道,“我和你爸爸争那些,不都是为了你?真是一点话都不知道帮着家里讲。”
姚今拙没什么反应地关上车门,对师傅说:“麻烦送到高铁站,五点的车。”
“好嘞。”师傅打上表,瞟了眼时间,“还有半个小时,能到。”
“你说你这孩子……”冯美玲还想说什么,司机一脚油门汇入车流,姚今拙这才清净了。
两天没回家,家里多出了许多买菜用的塑料袋,茶几和小餐桌上放着几团揉成一大坨的卫生纸。
像是在路边小馆子里扯回来的。
鞋乱踢在玄关,宋大江拿了个小碗当烟灰缸也还原封不动的放在沙发扶手上,整个屋里都充斥着散不尽的难闻烟味儿。
姚今拙反感地拧了拧眉,花了两个小时才把家里彻底收拾干净。
夕阳从窗外洋洋洒洒铺了满床,映得姚今拙脸也红扑扑的。
等收拾好一切,他瘫在沙发上动也不想动,整个屋里只剩洗衣机稀里哗啦运转着洗床单的声音。
姚今拙点了份外卖,鼻间总萦绕的烟味又促使他下单了两束香雪兰。
晚饭后花也到了,姚今拙翻遍家里所有地方硬是没找出两个插花的瓶子,纠结半晌,还是出了一趟门。
绿园路有条老街,一到晚上人就多,吃喝玩乐什么都有,东西卖得也便宜。
姚今拙在一家陶瓷店随便挑了两个顺眼的透明带着点蓝色调的花瓶,正要付款,一条微信消息弹了出来。
「睡觉:姚今拙,你上次说的农药在哪里买?」
他发现这人每次都很会挑时候,发言更是令人咂舌。
姚今拙先让后面的人结账,皱着眉给梁崇回消息: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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