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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1章 相亲角和老朋友

    第411章 相亲角和老朋友
    “哎呀,这就有点没意思了。”清云看著这两张內容极其相似的徵婚启事,確定第二张资料里的確没有“离异”两字后,心里一下就明白了这里头的那些“肠子”,“你条件比人家好这么多,要求却不往上提一提,还故意贴人家旁边,这不是害人嘛?”
    就像清云所察觉到的一样,这第二封徵婚启事的当事人明显各方麵条件,都要比前一封的那位小学老师要好一些,可她对徵婚对象的要求却没有对应的向上提升。
    这么做的理由有二,要么是她本人虽然条件还不错,但长得却奇丑无比(相亲角的徵婚启事默认不放照片),所以很自觉地扣掉了一部分“顏值分”,要么,这就是她有意而为值得。
    要知道,在社会的各个阶级、行业中总是不缺乏所谓的“竞爭”现象。
    而竞爭也分很多种,比方说重点班里一二名的同学天天挑夜灯用功,他们竞爭的筹码,是依靠一步步提升自己获得的,谁贏了那是光明正大,哪怕失败了,那也是有所收穫,这属於良性竞爭。
    但有些人就不一样了,他们会觉得我在重点班里拿第一名希望渺茫,於是就动了歪心思,打算直接转班到普通班里,跟一帮能力明显比不过自己的人去竞爭这个第一,心说这还不是手拿把掐么?
    这个道理换算到相亲市场也是同理,拿现在的潮流话讲,有点像是打价格战的“內卷”。
    试想一下,两个年纪差不多、要求差不多,但条件一个“不错”,另一个只是“一般”的相亲对象摆在你面前,在不看脸的情况下你会优先联繫哪个?
    明显是“不错”的那个嘛。
    这样一来,那个“一般”就只能自降要求,例如把“有房有车”改成“有房无车也行”,
    把“本科学歷”改到“高中学歷也行”,跑去“下级市场”大杀四方。
    你以为竞爭这就结束了?
    当然不是。
    既然“不错”能挤走了“一般”,那自然有“优秀”能来挤走“不错”:你是高中老师?我还是大学老师呢!你三十四?我今年才三十!
    如以一来“不错”就只能继续跑去下级市场寻找自己的舒適区:高中肆业也行、没房没车也行、实在不行那离异带俩娃也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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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见得,这种恶性竞爭的关係肯定会使得很多原本条件也不算特別差的求偶者直接遭到淘汰,长久以往下去,整个相亲市场的“平衡”必定遭到破坏,害的大家都搞不清楚“我这条件”,
    到底配不配得上“你这条件”,最后就是引起一片混乱,让那些真正有需要、真心想通过相亲寻觅一个门当户对结婚对象的人受到影响。
    至於那些把要求一降再降的“卷王”,最终也不见得就能寻觅到真正的“如意郎君”。
    因为婚姻毕竟是一件需要“匹配度”去支撑的事,哪怕不是门当户对,那彼此间的差距也不能过於大。
    比如什么博士生找高中肆业、二十几岁的小姑娘找离婚带俩娃的中年男人,七十老太遇上把蛋白粉当饭吃的健身教练·—那能有好结果才怪了呢。
    所以说呀,为了自己幸福,也为了別人的幸福,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最好少做。
    如果你执迷不悔,那么自有人会出手伸张正义。
    就比如“都说这人心隔肚皮,更何况是还隔著张纸呢?”清云道长伸出小手,对著那张徵婚启事指了指,“小姑娘年纪轻轻的,就动这种歪心思可不行啊。”
    很快,一行黑体的“重金求子”,附带一串胡编的手机號,就这么凭空出现在了gg纸的中心部位,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有管理人员发现有人在这儿搞诈骗,连带著这份搅乱相亲市场的gg一起撕掉。
    在用法术隨手处理掉了这颗“老鼠屎”之后,清云继续边走边看。
    “海归金融从业者,男,二十九岁,身高一米八,爱好衝浪,最近的爱好是powerlifting,最爱喝的酒是whisky......现寻觅一名灵魂伴侣,mrs.right..哪里来的假洋鬼子?说的话自己能听懂吗?”他喵喵地嘀咕,“这种傻子得去大使馆门口相亲,来中山公园做什么?”
    “保险公司业务员,男,二十六岁,身高一米七,月收入五千左右,县城户口,学歷全日制大专毕业,无房无车,爱好唱歌。现征一位年龄相仿,市区户口,身高一米六五以上,容貌中等偏上,志趣相投,没有恋爱经歷的女性“小伙子要求开的还真不低。”清云摸摸鬍子,“可你这身高学歷都没我徒儿高,不是市区的,还没房子——要是你都能成的话,那我徒儿的条件都够娶市长家的女儿了。年轻人吶,还是得认清自己。”
    “幼师,女,二十六岁,身高一米五五,市区户口,大专学歷,有车。现征一位年龄相仿,身高一米七五以上,性格善良,有爱心(养宠物加分),有房,家庭关係良好的男性”清云眨眨眼睛,在心里开始换算,“这条件我徒儿倒是能够上。但小姑娘跟艾果相比,长相先不谈,优势是本地人、有车,劣势是身高和工作一般般——现在人都不生小孩了,幼儿园倒闭一大批,幼师可不算上铁饭碗啊。”
    “嗯,相比之下果然还是艾果更优秀一些唉,也不知道这颗好白菜还能留多久,我得想办法让小肥多关注关注才行—”
    “自由职业男,二十八岁,身高一米六五,无房无车。李菲的忠实粉丝一枚,请跟我一样喜欢李菲,长相和李菲至少有八分相似的女性联繫我,如果是李菲本人就更好啦(括弧:我知道李菲也是安平人,希望认识李菲的人帮我转达爱意)我呸!死蛤,我们家阿菲光个子就比你高半个脑袋,你配得上嘛你就攀!快滚喵!”
    就这么,清云叨叻地一路看啊看啊看,遇到条件好的就感慨“这么好的恐怕在这儿待不住两天”,遇到想傍有钱人、想吃软饭的就批评人家“心里没数、不要脸”。
    看完了外面的徵婚启事,他又跳进凉亭里继续看剩下的那一部分。
    就在清云看得起劲,並在心里默默將周悬归类为“很有竞爭力”的那一栏时,耳边忽然响起了一阵高亢的“山丹丹滴那个开哟~”的歌谣声。
    唱歌的是一个穿著裙子的大妈,她推著一个坐轮椅的老头,一路慢慢悠悠地走进了这座凉亭里。
    “哎呀我的妈,今天怎么这么热。不行了爸,你在这凉快会儿,我先买根冰棍吃去哈。”大妈说完话,给轮椅掉了个头,就留下了老头一人,自己直奔对面的小卖部去了。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注意到亭子的角落里,其实还蹲著一只给自己施加了隱身术的“游客”。
    “谁家好人这大中午的带家里老头出来遛弯啊,怎么想的?”来公园十几分钟,还是第一次看见其他游客的清云先是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又警了那轮椅上的保持沉默的老头一眼。
    可这不看不知道,在看到那老头脖子上那块黑色的胎记时,清云忽然一愣。
    “嘶这老头儿怎么看著有点眼熟呢?”清云仗著自己有隱身术的加持,直接跳到了老头对面的凉亭长椅上,上下打量著他。
    这老头身材干,衣领上掛著一条口水巾,太阳穴上方的颅骨凹进去了一块,一双眼晴无神地不知道望著哪里。
    从他小腿肌肉萎缩的程度来看,很明显是丧失了运动能力,可以说很符合如今某些“高龄患病老人”的特徵。
    “这,这不是老黄吗?!”清云一拍脑袋,终於想起来这眼熟的老头是谁了,“前几次来公园都没见你,我还以为你没了呢!”
    老黄,是清云以前在公园下棋时候认识的朋友,具体年龄没问过,可能比他大几岁,也可能比他小几岁,总之两人认识的时候,老黄就已经是个老头了。
    不过那个时候老黄可不是现在这样。
    当时他精神翼,不光脑子灵活,棋艺精湛,手臂上还有那么两块结实的肌肉,打打桌球什么的根本不在话下,是一个十分健康的老头。
    “能听见我说话吗老黄?”看见老友,清云也不顾上这么多了,直接解除了隱身术(大不了事后再用抹除记忆的法术就行),在他面前喵喵道,“你这是咋了?中风了还是偏瘫了?怎么成这样了,跟骷髏排似的。”
    不过老黄还是老样子,呆呆地目视远方,完全没有察觉到清云的存在。
    “唉,连人话都听不懂,看来是中风了。”猜到了发生什么的清云。看著老黄那明显是做过开颅手术的脑袋,不由得嘆了口气,“这么三四年没见,你神志不清坐上了轮椅,我也成了猫,要不说人这一辈子啊,到底图个啥。”
    以清云的年龄,其实早就对身边朋友一个接一个离开的事儿习以为常了。
    想以前他们一帮老头坐在一起抽菸,隔三差五聊起的话题不就是“那个没了”、“这个去了”么?正所谓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这见得多了,自然也就麻木了。
    只是亲眼看到曾经能跑能跳的老黄多年不见,竟是成了这幅悽惨的模样,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难受。
    “唉——老黄啊,我知道你退休前是水泥匠,你也知道知道我以前是干嘛的—虽然你老觉得那是我吹牛。”清云看了看仍然一副呆滯模样的老黄,又看了看便利店里那个和老板娘聊得正投入的大妈,最终还是决定试著为他做点什么。
    要知道,老黄所表现出来的这种痴呆症状,按照医生的说法,应该不外乎是“脑组织受损”、“脑神经压迫”一类的原因所导致的,一天不是完全没有清醒的时候,只是很少而已,大部分时候都浑浑噩噩的。
    而想要缓解症状,一般会通过“吸高压氧”这类辅助疗法,目的是为受损脑组织提供充足氧气,改善缺氧状態,促进受损脑细胞的代谢和修復等等,以加快他们的清醒进度。
    作为“前任天师”的清云,虽然也认可现代医学的这套结论,但正所谓术业有专攻,天师们在面对这类患者的时候,也有他们的一套行事办法。
    比如,他们可以用特殊的法术来刺激病人的灵魂,强行让因为身体的病症而受到影响的灵魂清醒过来,以重新掌握身体的主导权。
    这就好像是在治疗植物人的时候,首先要做的不是让他的身体恢復到下床跑两步,而是先让他“醒过来”。
    这醒神的法术我以前没怎么用过,变成了妖怪就更没用过了,老黄你別怪我,就权当拿你做个实验吧反正也不会更差了。”说干就干,在確定四下无人后,清云便跳到老黄的轮椅上,在轻声念叻了一句口诀,两只猫手又接连掐出了好几个复杂的手诀之后,他拍了拍老黄凹进去的那块头骨。
    “怎么样,能听见我说话吗?”清云看著老黄的眼睛,问道。
    完全是医学奇蹟的一幕,原本目光呆滯的老黄在清云的一番施法后,眼晴忽然眨了眨,用一种“刚睡醒”的眼神,先是看了看茫然地远处,隨后又看了看面前的这只狸猫,眼中写满了“我是谁,我在那”。
    “是我老黄,我是清云啊。”清云抬手在老黄面前虚画了几笔,一个穿著道袍老头的影像隨即出现在半空中,“还记得我吗?”
    在那道影像出现的瞬间,或许是真的联想到了某位故人,老黄的眼中闪过一抹差异,隨后张开了嘴,沙哑地“阿巴阿巴”了几句,看得出他是想说些什么,可是说不出来。
    “可惜了,如果是师姐和白贤侄在,不说下来绕著湖跑两圈,让你清醒一礼拜半个月啥的,还是没问题的。”知道是自己的法术起了作用的清云跳回了凉亭的长椅上,喵喵地对老黄说道,“不过这样总好过刚才痴痴呆呆的样子,你说是吧?”
    老黄不语,只是瞪大眼晴看著面前的这只猫,也不知是在思考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还是不適应这突然清醒过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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