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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家师道號……

    第252章 家师道號……
    “要我说,以咱们现如今这“有力使不出”的状態,还是少触清秋道长的霉头为妙。”
    山里的一块平坦地上,白璟蹲在两个冒著烟的小土坑边,用手里沾灰的木枝对著地上写写画画:“咱们如今这解脱在即的,万一被人平白无故的揍一顿,那可就太倒霉了。”
    “同意。”蹲坐土坑另一侧的狸猫赞同道,“而且以我的经验,师傅只要开始神神秘秘地说话,就说明他心里已经有其他计划了。所以就算咱们不出力,
    这事儿应该也能顺利了结。”
    “你们的意思是,我们从现在起什么都不做,也不帮清秋找回记忆,就这么千等著画里的循环结束?”周悬蹲在小溪边,洗著指甲缝里残留的泥土。
    刚刚从天算道长那儿出来之后,他们决定找个地方开会,好好商討一下要怎么处理清秋的事情。
    考虑到道观里人多眼杂,而且他们被分配到的厢房就在清秋隔壁院子,於是他们便转移阵地,决定去没人的山里偷偷商討。
    结果会议还没开始,白璟就大叫著“肚子饿没法动脑筋”,又一次打起了野山鸡的主意。
    昨晚没分到鸡吃的师傅对此表示赞同。
    於是乎,在白璟的提议下,他们开始做起了“叫鸡”。
    这叫鸡的做法,说来也简单,首先用厨房里偷来的调料给鸡做一下“马杀鸡”,再把鸡用叶子包好,最后裹上黄泥,丟到炭火坑里闷熟,既也不需要灶台,也不需要天然气,可以说是非常適合他们。
    三人的分工也很明確,白璟负责抓鸡、杀鸡。
    师傅负责点火、刨坑。
    周悬负责找大片的叶子,以及“和稀泥”。
    而后一切大功告成,师傅和白璟身前那两个冒烟的坑里埋著的,便是那两只倒霉的野山鸡。
    等鸡熟的过程他们也不閒著,开始一本正经的討论起了关於清秋的话题。
    虽然,天算道长是建议,可以通过“旁敲侧击”的方式,由“他们仁”去清秋面前显摆,帮助清秋自行从幻术中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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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们三人都觉得,这不是个好主意。
    原因就像之前说的,清秋虽然失忆了,可她却不像他们一样,需要在这画中世界克制自己的力量。
    万一她没找回记忆,反倒是因为他们几个的行为起了疑心,觉得他们是在暗讽她妖怪的身份什么的,这架一打起来,过剩的力量要是引起了这画中世界的时间流速的失衡,那就真得世界末日了。
    所以白璟觉得,他们最好还是稳健行事,少招惹人家为妙。
    反正天算道长说了,等到这一轮循环结束前,如果清秋的记忆还没有復原的话,那么他就会亲自动手解开徒儿身上的幻术,並且后果自负。
    十分了解自家师姐性格和实力的狸猫,对此表示赞同。
    同时他也很確信,师傅一定会在解决事情的同时,儘可能把对“画中世界”稳定度的影响降到最低,所以理论上他们只要不帮倒忙就行。
    只剩下周悬还有些犹豫一一倒不是因为他有多热心肠。
    他主要是觉得,以他们和清秋的关係,在明知道她失忆的情况下,要是一点忙都不帮,就这么眼睁睁地看著她深陷幻术之中,委实是有点说不过去。
    “也不是什么都不干。”白璟解释道,“我们这两天,就象徵性地在殭尸面前晃两圈,说几句屁话,装出一副“很尽力在帮她找回记忆”的样子,权当是给天算道长一个面子,別这么明目张胆地磨洋工。”
    “你说的“屁话”是指什么?”周悬总算是把手给洗乾净了。
    “简单,你去她面前做个自我介绍,就说『我叫周悬,安平市人,今年二十四岁,住在桃源小区四单元505室”。”白璟轻鬆地说,“她要能通这串介绍想起你是谁,以此为契机找回失去的记忆,那就万事大吉;要想不起来,那只能怪道长的幻术后劲太大,咱们之后再『適当』地再接再厉就是。”
    “可为什么是我去?”周悬问,“你们不也认识她么?而且只是做自我介绍的话,我一个人去很奇怪吧?”
    “当然是因为,你是我们这唯一的『人类”,在殭尸面前,你人类的身份就是最好护身符。”白璟反问,“不然让我们两个妖怪在天师面前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你觉得合適么?”
    “为师也是这么认为的。”狸猫附和道,“这里毕竟是师门了,师姐早上肯定已经看出了我们妖怪的身份,她之所以没有点破,不过是因为咱们“师傅客人”的这层关係而已。
    “但这不代表她对我们没有提防,所以由身为人类的徒儿你去说,是最保险的。”狸猫十分篤定,“师姐有她的原则,不太可能对人类下手。”
    “好吧好吧。”周悬无奈地说,“那我就等中午吃饭的时候,去找清秋—.”
    “不行!”白璟断然道,“中午斋堂里人多不说,而且还有可能遇上她那个疑神疑鬼的师弟。別忘了那傢伙也能正常使用法术,而且对咱们的印象非常差,
    要是在他的面前说些有的没的,有引火上身的风险。”
    “而且你见过哪个治疗失忆病人心理諮询师,在食堂展开工作的?”白璟问,“猫道长,你师姐平时在道观的时候,都喜欢在哪儿呆著?咱们得为周悬和她创造独处的机会。”
    “以我对师姐的了解,咱们除了吃饭的时间以外,应该不怎么见得到她。”狸猫想了想,“她不像师兄一样,要带著观里的普通弟子修行。所以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厢房和院子里,看书、画画、打理草草什么的。所以想要找她,除非是主动去敲门。”
    “那也太刻意了吧?”周悬马上脑补起了,自己敲响清秋的院门,然后很尷尬地倚在门口,像念咒语似的报出那一串“我叫周悬,安平市人,今年二十四岁,住在桃源小区四单元505室”的自我介绍的画面。
    光是想想就让人起鸡皮疙瘩。
    “別担心,不就是找个上门的由头么?这还不简单。”白璟指著其中一个冒烟的土坑,“本来我就打算把其中的一只鸡,孝敬给清云道长我是说那个人类版的猫道长的。”
    “现在正好,一会儿你就提著鸡过去敲门,清秋道长知道你提著伴手礼来,
    估计还会招待你喝杯茶什么的。”白璟一脸正色,“届时你就顺便把自我介绍给做了,再跟她隨便胡扯几句有的没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徒儿你最好等午饭后再过去。”狸猫在一旁喵喵地说,“为师小时候有睡午觉的习惯,所以那个时间点你去敲门,九成九没人捣乱,可以和师姐单独相处。”
    “你切记,这趟的重点是拉好感度!”白璟补充道,“先把关係打好,才方便下次继续骚扰她。”
    “没错,任务的关键是绝对不能让师姐起疑心。”
    “而且—”
    “对对对—...—·
    周悬看著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给他支招,默默地嘆了口气。
    看著这趟自我介绍,是非去不可了。
    “篤篤。”
    周悬敲响了清秋的院门。
    “门没锁。”院里,很快传来清秋的应答声,“请进。”
    周悬暗自做了一下心理建设,便缓缓地推门而入。
    “你好。”他挤出了一个笑容,看向正起脚,修剪著嫩红色爬山虎的清秋道。
    “你是—”清秋看著周悬,想了一会儿才说,“早上在斋堂见过的那位客人?”
    “嗯,是我。”周悬上前一步,把手里拎著的那个,用麻绳捆好的“土块”递给清秋,“清云道长给的绿豆糕我们收到了,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就当是回礼吧。”
    “回礼?”清秋放下剪刀,看著那个黑不溜秋的东西,眨眨眼睛,似乎是在判明这玩意儿的真身是什么。
    “里面是叫鸡。”周悬尷尬地笑了笑,心里已经后悔听了白璟刚才没溜儿的建议(白璟:送叫鸡就是得连土一起送,人家才知道这是咱们亲手烤出来的,显得真诚),“才刚烤好不久,这样方便保温,凉了就不好吃了。”
    “原来是这样。”清秋也不知是不是为这荒唐的理由而感到好笑,她接过了鸡,笑道,“那我先就替清云说谢谢了—————-啊,进来坐会儿吧。”
    “清云道长他”周悬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他午睡去了,先前吃饭的时候还嶗叻呢,说怎么不见你们几个人。”清秋招呼他在院里的小桌旁坐下,“稍等一下,我去泡茶。”
    “太麻烦您了。”周悬有些拘谨地坐在小板凳上,有点像是拎著礼品去亲戚家拜年,坐在沙发上唯唯诺诺的社恐症患者。
    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到师傅和清秋住处。
    这座小院在他看来,就跟现实世界中清秋的家一样,从被收拢在竹篮里的小孩玩具、木马,到各形各色的草草,都被院主人收拾地非常整洁。
    比起这座巨大的道观本身,这间小小的院子里,或许才是装载著更多师傅单童年”的地方吧?
    “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思绪间,清秋端著一杯热茶,从自己的厢房里走了出来。
    “我叫周悬,此行来拜访天算道长的。”周悬即答。
    他並没有真的按原定计划,跟上白璟说的那一长串自我介绍一一相信任何一个神经正常的人都不会这么干。
    “拜访师傅啊。”跟预料中的一样,清秋对“周悬”这个名字,没有任何反应。
    “难怪先前听清云说,你会我们这一门的点石成金术。”她把两杯茶水放在桌上,在周悬对面的阴影中坐下,“嗯这么一说,我是不是还没有自我介绍过?我是他的三弟子,也是清云的师姐,清秋。”
    “见过清秋道长。”周悬立刻说。
    “別客气,叫我清秋就好。”清秋端著茶杯,礼貌地说,“这两天,你们应该没少被清云缠著吧?之前跟我閒聊的时候,他三句话里有两句都在提你们。”
    “別这么说,这两天多亏了有清云道长带著,我们才不至於两眼一抹黑地在观里乱窜。”周悬陪笑道,“不过说起来,我们昨天在观里参观的时候,好像没有见到道长您—.”
    “我前阵子代师傅去给他的一位老友祝寿了,今早才回来。”清秋说,“清云留在你们院子的糕点,就是那位道长捎带给师傅的。”
    “喔喔,我还没尝味道,不过相信一定很好吃。”
    “如果喜欢,当然是最好。”清秋笑了笑。
    周悬还以笑容。
    然后,他们喝著茶水,气氛陷入了沉默。
    这让周悬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他和清秋,在那条步行街上的初见。
    当时的背著一柄桃木剑的清秋道长,只身来到安平市寻找师弟,结果在半路上撞见了支著那面“天师嫡传”旗帜,摆摊的周悬(周悬以为她是来打假的),
    於是乎两人就这么“各怀鬼胎”,你一句我一句地尬聊了起来。
    现在看来,打从早年间还在师门的时候起,清秋道长就不太擅长没话找话。
    但心知自己此行目的周悬,知道不能再任由这“无话可说”的气氛继续下去了。
    “你们——这是在钻研跟地府有关的事情啊。”他望著桌上的那本摊开的线装书,乾巴巴地问。
    好吧,实际上“没话找话”,也是周悬这辈子最不擅长的事情之一。
    “谈不上钻研,只是陪著他多看些书,增长点见识。”清秋看著装模作样凝视著书页的周悬,主动说,“如果你对这本书感兴趣的话———“
    “没有没有,我就是看这书上的说法,似乎有点奇怪。”周悬指著那一行字说,“这里说人死后的唯一去处是地府,可实际情况並不是这样的吧?正確的说法应该是,生前拥有不同信仰的人,在死后会被带去与之相对的不同地点,比如天使对应的天堂、西天侍者对应的西天什么的——
    “那是因为,这本书面向的本就是不是我们这样『知晓死后世界內情”的修道者,而是平头百姓们一一天道轮迴,生死循环,这本就是大多数人认知中的『常识”,我给清云看这本书,就是希望他多学习,將来下了山,不要以己度人。”清秋平静道,“不过没想到你还挺了解的,毕竟比起鬼差和西天侍者,天使在我们这里,目前还算是比较稀少的存在,我也只是之前在外游歷的时候有见过几个。”
    “我也是从师傅那儿听说的。”周悬抓了抓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他惭愧也是自然,毕竟这些常识其实根本就不是师傅教的,而是当初清秋本人当初亲口告诉他的。
    不过看清秋现在的样子,显然是已经不记得这回事儿了。
    “这么说起来,还没请教过,尊师—”清秋忽然说。
    “他——.”
    这让周悬一下犯了难。
    他昨天还很敷衍地跟清风道长说,自家师傅不喜欢透露出身。
    可面对清秋的时候,显然不能这么隨便一一他这趟来摆明了是要赚人家“好感度”的,要是连个师傅的名字都支支吾吾地不肯说,那多多少少是有点没礼貌。
    但现在又不能实话实说罢了,事已至此,隨便报一个不得罪人的名字好了。
    “家师道號季澜,已经仙逝多年了。”
    周悬挤出了一个有点悲痛,又不是很悲痛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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