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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天师,但是和平主义 第235章 画

第235章 画

    第235章 画
    安平市,城东,某高档小区。
    漆黑的奔驰车,缓缓停靠在一幢毗邻人工湖的独栋別墅外。
    拎著公文包的中年男人推门下车,早早在门口等候,穿著黑色套裙的女子马上迎了过来,接过他手中的皮包。
    “罗总辛苦了,欢迎回家。”女子的声音很甜美,听著有点像是前些年几年,为某导航软体配音的某位女明星。
    “嗯。”被称作罗总的男人隨口应了一声,便顺著院里石板路,走向那幢在夜色中灯火通明的豪宅。
    “张秘书让我提醒您一声,明天下午两点您有个会议要参加,他和司机会提前半个小时来接您。”一路跟在男子身后,走进豪宅的女子轻声细语地说著,“会议预计会在两个小时內结束,明天是您和婷婷的『家庭日”,需要我帮您预约上次那家餐厅么?
    “你是说那家,婷婷说好吃的日料?”男人问。
    “是的,他们最近上了新菜单,尤其是婷婷喜欢的海胆,现在应时节,换成了每天中午空运到店的加州海胆,听说反馈很不错。”
    “可以,你去约,一会儿我自己打个电话跟婷婷说。”男人边换拖鞋边说,“明天的早餐是什么?”
    “是您上次指定的,清炒茭白、松茸菌菇汤和白粥。”女子说,“我特別嘱咐厨房了,少放调料,尤其不要放味精。”
    “很好。”男人走向那台家用电梯,“明早我应该会多睡一会儿,大概十点左右吧。如果十点半我还没出来,你就来叫我一下。”
    “好的,现在时间还早,您要吃夜宵么?”
    “不了,我准备早点休息。”男人说,“我上次新买来的那身道袍—“”
    “已经洗好放在您床头了。”女子说。
    “行,那就明天见。”男人按下通向二楼的电梯按钮,在透明电梯门即將关上的前一刻说道,“晚安,小娜。”
    “晚安,罗总。”女子站在电梯口,目送著男人和电梯轿厢一起缓缓上升。
    罗总,真名罗大富,今年四十五岁,是安平市某外贸企业的副总裁。
    人如其名,罗大富是个有钱人,这栋位於高档小区“孔雀邸”的临湖独栋別墅,只是他名下的眾多房產之一。
    而这名被唤作小娜的女子,是平时负责照料他饮食起居的生活助理,今年也是她跟在罗大富身边的第二个年头。
    在小娜的眼中,罗大富是个不折不扣的“钻石王老五”,不仅经济实力过硬,社会地位很高,长得也算是英俊,这个年纪了身材依然保持得很好。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曾有过一段离异的经歷,刚才他们口中的“婷婷”,就是罗大富今年十岁的女儿一一当然,离婚后依然疼爱女儿,每周六雷打不动地陪女儿吃顿饭度过“家庭日”,从某种程度来说,应该也算是一个优点。
    以及,就像这世上绝大部分的有钱人一样,罗大富的兴趣爱好虽然广泛,但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光是在他们家工作的两年里,小娜就见证了罗大富的爱好换了至少七八个,从高尔夫球到无人机,平均三个月一换。
    就比如最近的两个月里,罗大富突然迷恋上了“修道”。
    “修道”这件事,应该说在富人圈中也不算是特別另类的兴趣,毕竟人越有钱就越是怕死、越是在意“行善积德”,所以他们修道的流程,大都是跟著某个有名道观里的道土,一起抄抄经书,吃些斋菜,学些修身养性的法门,主打一个“洗涤心灵,健康生活”。
    只不过,罗大富“修道”的方式,跟其他有钱人们似乎有些区別。
    准確来说,最开始还是很正常的:罗大富和有类似兴趣的朋友们,相约驱车前往了邻市的一所香火很旺的道观,跟著留山羊鬍子的观主过了几天道士们的生活,还通过捐“香火钱”的形式,获得了几件道长亲自开光的饰品,和几套做好註解的经书。
    只不过,在那次回来之后,罗大富似乎是对道观里的生活丧失了兴趣,平时接到几位“同道中人”的邀请,也只是推说自己有事,下次一定。
    可不去道观是一回事,並不代罗大富对“修行”也没了兴趣。
    至少就小娜所知,罗大富每天只要有空,就会在饭后换上一身朴素的道袍,
    在房间里自己琢磨经书,和一些不知道哪里买来的“道术研习手册”,小娜每次去整理他房间的时候,都能看到书桌上写写画画的“用功痕跡”。
    他的生活也明显健康了起来,小娜印象中最早的一次,不过晚上九点来钟,
    他就听到了罗总臥室里传来的呼嚕声一一要知道,他以前可是个超级夜猫子,第二天没工作的话,晚上一般没个三四点是绝不会睡觉的。
    不仅如此,罗总从道观回来后不久,就果断地把先前人家道长给起的道號弃之不用,另给自己了编个“凌虚子”新道號,连微信號都一起改成了“ling
    uzi0823”。
    以小娜的情商,加上对罗大富的了解,很快便看出了里头的缘由:罗总这是看不上人家正经道士修炼的那一套,打算自学成才呀。
    作为一介生活助理、打工人,小娜自然是不好过问罗大富的信心究竟从何而来。
    但罗大富突然迷恋上修道的时间点,她倒是记得蛮清楚一一那是在差不多两个月前的一天,罗大富从一位画商朋友的仓库里,取来的一副山水画。
    小娜不懂艺术,只知道那是一副没有署名的画作,画中的场景描绘的是一座云雾繚绕、鬱鬱葱葱的大山,大山深处,是一座画得若隱若现的青灰色建筑。
    这幅画一开始被归置在了仓库里一一这很正常,毕竟对家中仓库里的藏品眾多,也算是半个“收藏家”的罗大富而言,这类虽然画工不错,但出自“不知名画家”之笔的画作,是上不了台面的。
    可就在第二天早晨,起了个大早的罗大富,就突然指名让小娜从仓库里,把那副山水画找出来,送到他的臥室里去。
    再等到几天后,小娜便发现,那副画已经被罗总掛在了自己的床头上。
    而在那之后没多久,便有了“罗总因对修道颇感兴趣,於是前往邻市拜访观主”的事情。
    “难道罗总迷恋上修道,是因为那幅画?”
    望著已经抵达二楼的电梯,小娜笑著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呢?
    “那就明天晚上见了,婷婷。”从浴室出来的罗大富,一边打电话,一边用浴幣擦著脑袋,“爸爸会让小娜阿姨带司机去接你,你就在妈妈家楼下等什么,我会不会和小娜阿姨结婚?”
    “你这傻孩子,一天天的都想些什么呢?”
    罗大富坐在床上,笑道:“行了行了,爸爸今天工作很辛苦,现在要睡觉了,你也早点睡吧-九点半也不早了好不好?爸爸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奶奶八点半就喊我上床睡觉了————.嗯,晚安。”
    此刻他的头顶,正对著一副山水画作一一那是这个房间里,唯一的一幅画作。
    “唉,每次看见我身边有个女的,就觉得这是自己后妈。”罗大富定好明早十点的闹钟后,就把手机一丟,拿起了枕头边的那套浅灰色道袍,往身上边套边嘀咕,“这么扭曲的价值观,也不知道是谁灌输给她的。”
    很快,穿好道袍的罗大富,从床头柜的第一个抽屉里,摸出了两颗助眠胶囊,配著水吞下。
    在完成了睡前准备工作后,罗大富关掉了灯,钻进被窝里。
    一片黑暗中,他望著头顶那幅画的位置,很快失去了意识。
    罗大富睁开眼睛。
    此时的他,正身处於一条山间的古道上,周围是缓缓流动著的雾气,以及茂盛的各种植物。
    毫无疑问,这是一座清晨时分的山。
    以及,罗大富正在做梦一一毕竟上一秒,他还躺在自己的床上。
    不过罗大富对此並不感到意外,几乎在睁开眼睛的瞬间,他便直接无视了身后那条通往山下的分岔路,沿著通往大山深处的古道前进了起来。
    他的脚步很快,几乎到了奔跑的程度,完全不像是常年生活在都市中的人,
    在山中古道上行走时那狼狐的样子。
    这是自然的。
    毕竟,这已经不是罗大富第一次,经歷这场伊始於某座山中的梦了。
    准確来说,是从上上个月开始,只要他在家里睡著以后,就一定会从这座山中醒来一一从这座,存在於一副画作中的山。
    事情是这样的。
    两个月前,他从自己的一位画商朋友那里,一眼相中了一副山水画化作,隨后便带回了家,放进了仓库里。
    至於为什么会选择这幅画,当时的罗大富只是觉得这幅画比较“合眼缘”,
    加上画工很不错,称得上是上乘的作品一一以他的身家,早就过了以“金钱”来评判一幅画价值的时候,看到顺眼的艺术品,拿下也很正常,反正也不图什么。
    然而,好巧不巧,就在当天晚上,罗大富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梦一一他梦到了自己,在一座晨雾繚绕的山中醒来。
    那是一个太过於真实的梦,梦中的他的山间古道上迷了路,像是无头苍蝇似的,在山里晃悠到了日上三竿,山间的晨雾消散之后,才从床上甦醒过来。
    在起床以后,罗大富一开始並没有真的把梦中的山,和那副自己收来的画联想到一块去,只当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抱著有些好奇的態度,让小娜把那山水幅画从仓库里文翻了出来,拿给自己看看。
    就像他记忆中的一样,画里確实有鬱鬱葱葱的山林和繚绕的晨雾没错,可这並不能说什么一一爬过山的都知道,山里大早上起雾很正常,再说这画里不还有一座建筑么?他在梦中可没有见到类似的东西。
    再加上梦里他在山中甦醒,画中的山则是以“画家的视角”绘製,正所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他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自己在梦里见到的就是这座山结果,打脸来的很快,就在当天晚上,罗大富又从那条山间古道上醒了过来身后的那条岔路告诉他,连醒来的位置都一模一样。
    此情此景,令梦中的罗大富感到非常惊讶一一按理说做梦时的情绪大都不会有太剧烈的波动,可正如之前所说,这是一场“太过真实”的清醒梦,他在空气中甚至还能闻到山林特有的气味。
    如果不是昨晚的经歷,罗大富甚至都不敢相信,此时的自己居然身处於一场梦中。
    弄不清状况的他,想醒也醒不过来,只好选择其中一条下山的去路,就这么嗑嗑绊绊、走三步滑两步地前进看。
    然而,不出所料,缺乏登山经验的罗大富再一次地迷失在下山的路上,直到晨雾散去,他从自己的床上醒来。
    不过醒来后的他並没有声张这件事,也没有去动那副摆在墙角的画。
    理由无他,纯粹是胆子大一一能从白手起家,一路打拼到他这个位置的富人,在面对稀奇古怪的事件时,只分为两类:要么非常兴奋,要么非常恐惧。
    罗大富是前者。
    而作为勇敢者的回报,后续的几天里,每一次入梦之后,他都会从那座山中甦醒,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哪怕是午睡的时候也一样,无一例外。
    而聪明的罗大富,也在第五晚后,总结出了一些规律和心得。
    首先,正常情况下,正常人是不可能每天晚上都做同一个梦的。
    这说明什么?
    要么是他遇到了“非正常事件”,就像是那些小说故事里写的一样,主角因为某些外部因素,例如“世界线的收束又扩散”什么的,导致了他在几十年间永远都做同一个梦,最终在梦中参透了世界的真理。
    要么,他是个“非正常人”,跟小说里主角一样忽然觉醒了什么超能力。
    总之就是小说情节,发生在了他的身上。
    其次,虽然罗大富在每次梦中都在山里迷路,直到天明醒来。
    但那次午睡是例外,他很清晰地记得,那一次他只在山里,走了没几步路就醒来了,远远没到平时的进度,连晨雾都还没消散。
    这就意味著,现实中他入睡的时间长短,是会影响他在梦中的滯留时间的。
    最后,儘管罗大富每次都选择下山的路,顺著两条岔路各走了几遍,却没有一次真正意义上离开过这里。
    这让他开始怀疑,“下山”,或许不是正確的选择。
    於是乎,调整了思路的罗大富,决定在之后日子里,试一试反方向的那条路,那条通往深山的路一一他不是傻子,他比谁都清楚,自己正在经歷著的这一切,跟那副意外收来的画绝对有著分不开的关係。
    所以对现在的罗大富来说,他只差一点就可以证明,自己確实是在梦中,进入了画中的世界。
    他要找到那座在画中,看不清本相的建筑。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两天后的一个晚上,在助眠药物的支持下,当晚睡眠时间超过十二小时的罗大富,终於抵达了那条古道的尽头。
    他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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